蚩尤血珠在張凡看來就是個妖精,把它當成個兄弟來說話是沒有任何違和感的。
蚩尤血珠果然是成精了,張凡剛說完話,就自己從鐵筒裏麵飄了出來,在空氣中躍動了幾下,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不過它做了幾個朝上飛的動作後,又落了下來,回到了張凡手中。
“你的意思是讓我送你上去?”
蚩尤血珠在張凡手心裏滾了兩個圈,顯然是在認可他的說法。張凡當下也不囉嗦,握住血珠朝著半天中的幕布用力丟了出去。
那塊幕布時被人用牽引的繩索掛在兩山之間的,距離張凡的位置足有幾百米,然而所有圍觀者都清楚地看到一抹紅光從張凡手中飛出,宛若一道紅色的閃電一般,射中了半空中的幕布。
幕布被射的在空中晃了幾下,漸漸平穩下來後,從被射中的那點開始,一條條紅色的紋路開始向外延伸,逐漸覆蓋住了整個投影出的月亮,乍一看去,就好像半天中掛著一輪邪魅的血月一般。
下麵的人全都看傻了。先不說這一丟幾百米的手勁兒,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那麼一大片幕布都給染成紅色?那個大小還是剛剛好,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塊兒。更重要的是那種邪魅的感覺讓下麵所有圍觀者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
身上發冷、心悸,不敢和那輪血月對視。
幾乎每一個人心裏都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原來那小子真的不是個逗逼。我們才是逗逼。
“哥們兒,你真牛逼。”張凡對著那輪血月挑了個大拇指,那顆小小的珠子已經成為了他不可替代的夥伴。
用柳葉水給自己開了眼,張凡發現山腰這裏的氣場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從地下滲出的煞氣還是絲絲縷縷的,現在好像是受到了血月的牽引,那些煞氣已經開始像井噴一樣往外冒了,有幾個站的比較靠中間的科研人員身子已經開始在這陣煞氣井噴之中打晃了。
臥槽!
張凡在心中大罵了自己一聲,光顧著想開啟雙樹入口的條件了,卻忽略了這些普通人,萬一他們也來個炸營,然後排好隊走進雙樹,那不是麻煩死了?
“所有人一邊跟我念,一邊往旁邊的山坡上撤,否則可能會有危險!念!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伏魅,保命護身……”一個個往上扛肯定來不及了,就算蚩尤血珠停下發力,那些湧出來的煞氣也不可能瞬間消散的,張凡隻能喊著淨心神咒讓那些人撤上山坡。
張凡特意在念淨心神咒的時候,加入了一些道家真氣,及時把那幾個身子搖晃的給震醒了過來。有了先前血月的震撼,人們對張凡多了幾分信服,現在聽他說讓撤到山坡上,也就一個個念著咒語開始撤。
眼見著那些人都撤得差不多了,張凡身邊卻傳來一聲撲通的倒地聲,回頭一看,竟然是副組長賈鵬曉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老師!”
“賈組長!”
“教授!”
看到賈鵬曉倒地,一些撤到山坡上的人紛紛喊了起來,有幾個就要過來幫忙。
“都別亂動,拿出你們手頭的儀器,想要科研成果的,現在就是你們觀測的好時候,賈組長沒事,這邊有我,既然他已經倒了,你們不妨觀察下他接下來的舉動,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什麼來。”
張凡這話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事實上,他剛剛想起自己是答應了帶賈鵬曉一起進去,但是因為緊張,他忘了給賈鵬曉符紙。
不過有個被放倒的也好,說不定他就能重現那天炸營的情景,讓張凡把這裏麵的事情看的更清楚一些。
“吸溜溜”
一陣朦朧細碎的聲響突然從兩棵槐樹那邊傳了過來,張凡扭頭看去,立時就張大了嘴巴。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魂的存在?
即便張凡是個風水師,對於從未見過的鬼魂,他也不敢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然而就在剛剛,他分明看到一團猩紅的煞氣從兩棵槐樹之間噴了出來,在空氣中凝結出一個好似將軍騎著戰馬的身影。那聲吸溜溜的嘶吼,正是戰馬的嘶鳴。
隨著騎馬身影徹底凝成,煞氣組成的戰馬向前踏了幾步,緊接著,又是一團猩紅煞氣從裏麵冒了出來,隻是這一次凝結而成的卻是一個手握長槍的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