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霖為了向梁晨賣好,同時也想自己女朋友展示下男子氣概,拿出紈絝少爺的那股勁兒,率先衝到了門口,罵了幾句見那些怪人還不讓開,一腳就朝一個穿二股筋背心的怪人肚子上踢去。
這一踢不要緊,怪人彎腰後退的同時,口鼻裏飛出了兩條黑色的線蟲直撲到江海霖的臉上,江海霖大驚之下連忙伸手去抓,卻隻抓下來一條,另外一條順著他的鼻孔鑽了進去,鼻血頓時就出來了。
這種隻曾經在恐怖電影中看到的場景,瞬間就把其他三個人給嚇得麻了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江海霖則是晃晃悠悠的勉強站了一會兒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再也沒起來。現在的模樣也就是比死人多一口氣。
“張先生,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啊?咱們現在出去能離開這裏嗎?還有,你不是會治病嗎?海霖的毛病你能給治不?”
講述完了之前的事情,梁晨一邊從地上的碎布片中尋找大一些的丟給盧鳳嬋,一邊詢問張凡接下來該怎麼辦。不過張凡聽得出,他更關心的還是能不能離開這裏,至於江海霖,也隻是盡盡人事的問一句罷了。
說起來,他們這一夜到底是玩的多刺激才能把衣服撕成這樣啊?除了鞋子和襪子外,基本就沒別的完整東西了。
“離開應該是沒問題的,隻是江海霖的情況比較麻煩。”張凡走到江海霖身邊,猶豫再三,才最終伸出手按在了他的頭上,用真氣探查江海霖體內的狀況。
不查不要緊,這一查,張凡的腦門上立刻冒出了汗來。
真氣剛剛進入江海霖的身體,就感覺到了古怪的地方,微眯著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些,在江海霖的腦子裏有一塊兒和其他部位不同的東西,顯然就是鐵線蟲。而那條鐵線蟲似乎也感覺到了張凡的真氣,在刺激下扭動起了身體,江海霖的身子頓時就抽搐了起來。
“張凡,你把他怎麼了!”
盧鳳嬋從柳如是那裏得到了一塊帆布,算是勉強裹住了身子,看到這邊的情況立刻出聲尖叫了起來。
“閉嘴,我給他檢查身體呢,你行你來!”張凡回頭狠狠甩了女人一個冷眼,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給老子擺出一副大小姐的腔調來,也不看看你那一身惡心玩意兒。“這時候想到關心自己男朋友了,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你——”盧鳳嬋氣的牙根癢癢,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是啊,昨天晚上自己男朋友被蟲子放倒後,她盧大小姐開啟了鬼混模式,跟兩個男人纏綿了一夜,還能有啥好說的。
“蟲子已經跑到腦子裏了,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住,治病我行,取活蟲子這種事情,你還是得去找醫院。”
張凡說完,眉頭又皺了一下,出門拎起木矛在濕潤的泥地上刨了起來,眾人都是一陣不解。幾分鍾之後,張凡用木矛的尖挑著一隻從地下挖出來的蟲子走進了石屋,兩個女孩兒頓時嚇得尖叫起來,男人們也紛紛後退,不明白張凡這是什麼意思。
那條蟲子在外麵的時候挺激動的,在矛尖上不停的盤繞卷曲,誰知道進了屋子以後,就逐漸的安生了下來,最後“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臥槽,這下麻煩真不是一般的大了。”張凡用腳踩了那隻蟲子一下,蟲子的身子隻是產生了一個小小的卷曲就再也沒反應了。
“張大哥,它死了嗎?”
柳如是眨巴著眼睛,大約也猜到了張凡這麼做的意義。
“要是死了就好了。”張凡苦笑了一聲。蟲人的行動一直都很奇怪,他們會把人堵在屋子裏,可是即便近在咫尺,也不會到屋子裏來抓人。還有昨晚那些在外麵把地上犁出一條條溝壑的蟲子也是。
那麼這些房子本身,一定有些特別之處,要麼是蟲子害怕的藥物,要麼是其他玄學手段。江海霖現在躺在這屋裏還算好的,至少蟲子不活躍,一旦想要帶他離開,出了這屋子……也許蟲子瞬間就會攪爛他的腦子,或者接管他的腦神經,讓他慢慢變成那種蟲人。
“梁先生,除了金大師,你還認識其他的風水師傅嗎?還有,江海霖在江家屬於很重要的子弟嗎?”
“風水師傅……倒是認識幾個,但是都沒有金大師有名,至於江海霖在家裏,地位還是挺高的,他是長子,張先生,怎麼了?”
“地位高就好,舍得出錢,總會有人來填這個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