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夠了吧,都到地方了還不給人家把這東西拿下來啊。”
感覺到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了,使月心再次用那種小女孩嬌嗔似的語氣嗲嗲的對張凡說道。
“還沒到時候,你現在還在車上,還不算懲罰結束,得等下了車以後才能摘下來。”
張凡湊到水月心的耳邊對她的耳孔中吹著熱氣。水月心隻覺得一股股電流,從耳孔中向渾身激蕩開去,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勉強鎮定下來之後,她正要問張凡蒙著眼睛要怎麼下車,卻感覺張凡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就那麼一步步的朝車下走去。
水月心大窘,這要是他們兩個的什麼事兒,這麼鬧鬧還算了,可是出來演出,還搞這麼一出,難道不會有點喧賓奪主的感覺嗎?算了算了,隨這壞蛋去吧。
水大美女也豁出去了。不就是抱著下車嘛,你都不怕,老娘怕什麼?
“呐,月心啊,站穩了。現在懲罰結束,你可以把眼罩拿下來了。”
下了車,張凡把水月心放在地上,讓她自己站著,然後竟然一邊說話一邊退到了旁邊。
清人越來越遠的聲音,讓水月心滿心都是納悶。這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隱隱的,水月心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很是優雅的摘掉那個眼罩,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身體並不強壯,此時此刻,卻光著上身,跪在她的麵前。男人露出來的肌膚,已經被凍得一片通紅。王曉棠的背後竟然背著兩根荊條。
在水月心揭開眼罩,看向他的同時。那男人猛的,把雙手舉了起來,他的手上同樣托著一根被處理過,一端光滑,其他地方全是尖刺的荊條。用一種雖然不大,卻讓人能聽的清清楚楚的聲音說道:“姐,對不起,我錯了。”
水月心整個人都愣住了。
跪在她麵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親弟弟水寒飛。
雖然水寒飛釋放了一些,和姐姐修好的信號。但是屬於心並沒有想過再去見這個弟弟。她怎麼都沒想到,揭開眼罩之後看到的會是這樣一幕。
“姐,你打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姐姐,我不想失去你!”
水寒飛的聲音很低沉,但卻又很堅定。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她把頭深深地垂了下去,要把那根荊條舉得高高的。
水月心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抬眼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就是水月國際集團的大門前。
一名名讓她無比熟悉的公司員工分列兩邊,好像站軍姿一樣站著,全都注視著他們姐弟的一舉一動。
最後,水月心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張凡。
她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弟真心悔悟,還是張凡運用他的手段讓弟弟低頭認錯。
“姐,你不肯原諒我嗎?”
見到姐姐沒有任何動作,水寒飛低低的問了一聲。
水月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對於弟弟想要自己死,她心中的痛簡直讓她難以忍受,她也想過和弟弟回到小時候那般的親密,可是那可能嗎?
“姐夫!姐姐不肯原諒我,就請姐夫先動手!”
水寒飛突然扭動了一下身子朝向了張凡的方向,把那根荊條舉得高高的。
“你確定?我下手可是沒輕重的。”
張凡沒有水月心的那種迷茫,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從水寒飛的手上接過了荊條。
“我確定,如果我沒有想好的話,就不會求姐夫幫我擺這一出負荊請罪了!”
水寒飛回答的非常利落,沒有半點的猶豫。
“好,這是我見過的,你最爺們兒的一次,我成全你!”
張凡說完,揮起手中的荊條,就朝著水寒飛的後背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皮開肉綻,鮮血頓時染紅了水寒飛的半個後背,遠處的劉素素用手捂著嘴巴,眼中滿是淚痕,卻一聲都發不出來。而水寒飛則是咬著牙,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水月心茫然的看著張凡和水寒飛,似乎還不明白這人兩個男人在做什麼,直到張凡第二荊條抽下去的時候,那清脆的響聲和綻開的血痕才把她從迷茫中驚醒了過來。
“夠了!別打了!”
水月心一把推開張凡,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水寒飛那鮮血淋漓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