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仔,你敢!”
香腸嘴怎麼說都是飛機幫的二當家,要是就這麼被自己的小弟給抽了。那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道上混呢?
“你要是敢不做,盡管試試。”心中的那抹煩躁,讓張凡的眼中透出兩股駭人的凶光。沙仔硬是被張凡看的連著打了三個哆嗦,最後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木頭鍋鏟。
“二當家,別,別怪我。我也不想的,可,可,可是我覺得要是要是不按著他的,按照他的話做,咱,咱們都會被他宰了的。”
沙仔說的結結巴巴的,卻是說出了他和架著香腸嘴那兩個小弟,甚至是香腸嘴自己的心聲。如果可以的話,現在香腸嘴真的是希望能離得張凡越遠越好。不,他現在隻想抽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迪士尼樂園裏那麼多年輕漂亮的姑娘,他為什麼就非要來招惹這個殺神看中的女人?
香腸嘴沒有再說話。而是把眼一閉。能做到一個幫派的二當家,審時度勢的功夫怎麼都要有一點的。這場揍他認了。
“三、二……”
張凡沒有再說別的話,而是輕輕的吐出了兩個數字。
沙仔的身子又是一哆嗦,他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張凡現在是在給他倒計時了。當下,沙仔也不再猶豫,掄起木頭鍋鏟照著香腸嘴的嘴巴就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香腸嘴那圓形的厚嘴唇被木頭鍋鏟抽中時發出的聲音意外的渾厚。張凡甚至覺得這聲音還有點好聽。
在抽完一下之後,沙仔扭過頭來看著張凡,用眼神詢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然而當看到張凡沒有說話時沙仔可不敢擅自停手,又是一木頭鍋鏟抽了過去。
“啪啪”的聲音不停的在自助餐廳裏回蕩,一些在這裏用餐的顧客看到這一幕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有些女孩子在看熱鬧之餘很是羨慕的看著站在餐廳角落裏的李瑤,還有的人暗自挑著大拇指。剛剛香腸嘴那麼囂張,任誰都看出來他不是好東西。隻是之前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看到張凡居然讓香腸嘴的手下狠抽他的嘴巴,所有人都覺得非常解氣。
雖然香腸嘴的嘴巴生得很是奇特。可是終究嘴巴這地方不像屁股那樣皮糙肉厚的能經得起打。四五鏟子下去,哪怕沙仔已經手下留情了,香腸嘴的嘴巴還是開始飆血了。疼痛感讓香腸嘴狠狠的瞪了沙仔幾眼。沙仔本來就是被夾在中間,兩麵不是人。現在的香腸嘴這麼一瞪,嚇得就是一抖。原本對著香腸嘴巴去的木頭鍋鏟被抖歪了,拍在了香腸嘴的鼻子上。
這下樂子可大了,香腸嘴的臉上就像是打翻了的油鹽鋪,不光是嘴巴和鼻孔冒血,眼淚鼻涕一個勁兒的往出冒。要不是有兩個馬仔在後麵架著他,香腸嘴都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兒來了。
“大哥,還,還打嗎?二當家傷的已經,已經夠重了。”
看著香腸嘴那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的眼神,沙仔是真的不敢再打了。
“我沒讓你停,你敢停,是不是胳膊腿都不想要了?就在這兒給我打,打到警員出現為止。警員一秒鍾不出現,你就不準停手。”
飛機幫是吧?二當家是吧?牛氣是吧?警員也不敢管你了是吧?
嗬嗬。
腦子裏麵不停的回蕩著這幾句話。張凡感覺自己心口中那種煩躁的情緒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更加的鬱結了。好想找什麼來發泄一下。
沙仔的一張臉完全成了苦瓜模樣。
“給我弄死他……”
香腸嘴那冒著血泡的嘴巴裏,終於擠出了一句聽起來硬氣些的話。他是實在受不了了。他們飛機幫是個新近崛起的幫派,經曆的事情並不算很多,他也沒見過太多大場麵。一時的忍辱負重他是能做得到的。可是再怎麼被打下去的話,說不定他會被活活打死。
要知道那些警員不管他們的事,並不是因為和他們穿一條褲子,而是怕被打擊報複。既然他們讓警員們走了,那些警員就算是發現了這裏的事情,也未必會來救他。張凡說要打到警員來為止,那還不得把他給打傻了?
“可是……”
沙仔舉著木頭鍋鏟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傻愣著什麼!給我上!不然老子宰了你們全家!”
香腸嘴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暴吼,猛的掙脫兩個馬仔的鉗製,一把從沙仔的手中奪過了那個木頭鍋鏟,他把那鍋鏟當成了砍刀一樣來用,朝著張凡的腦袋上就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