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來,你家的長蟲還是不如我家的小蟲啊,這麼利索就被幹掉了。”
張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一招他以前隻是在鐵線老司的筆記上看過,從前張凡和人拚鬥依靠的都是身體和一些道術,用蠱術正麵對敵還是第一次,卻沒想到出奇的好用。
“你這,這,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個漢人,怎麼,怎麼會用這一招!”
那邊,楊天問的下巴已經要掉到地上了。他辛辛苦苦的弄來這麼多毒蛇,就是要直接啃死張凡,哪怕張凡是個客老司,沒有苗疆的環境,修煉蠱術也很難有大的成就,卻沒想到張凡能用出這麼一手來。
“怎麼了,這一招你不會嗎?很難嗎?在我所會的蠱術裏,這還不算是什麼高深的法門。”
眼見著那些毒蛇都死了,張凡也算是緩了一口氣。麵色恢複了常態。
“這不可能!你為什麼會鐵線天羅!那是我們苗疆百年前的大老司鐵線老司的手段,你一個漢人怎麼會使用這個!”
驚愕之後,楊天問的臉上滿是難以相信。鐵線天羅,就是把鐵線蠱拋到天上,然後如同箭雨一般落下射殺敵人,是依照大範圍的殺傷性蠱術,據說鐵線天羅的發明者是一百年前的鐵線老司,本來是用作射殺敵人的蠱蟲的,後來雖然也有個人會使用鐵線天羅,卻隻能作為無規則的散射,後來那人在和人鬥法的時候因為鐵線天羅沒能射殺對方的蠱蟲而被殺,鐵線天羅的用蠱技法在苗疆就絕技了,誰能想到近百年後,這招殺招竟然出現在一個客老司手上。
“大老司?是說比你們這些老司都厲害的意思嗎?”
張凡揮了揮手,那些紮在蛇身上的鐵線蟲就像搬運工一樣,把那些毒蛇拖拽著朝寨子外麵而去。
“我之前不是說過嗎?咱們誰是晚輩還說不定呢。我得到的就是鐵線老司的傳承,現在這地方已經布滿了我的鐵線蠱,你要是識趣,就別抵抗了,大家都輕鬆一點。你既然知道鐵線老司,就應該知道鐵線老司在鐵線蠱上的造詣吧。”
“你是鐵線老司的傳人?”
這一次楊天問的麵色真的有些發白了。
在苗疆,蠱的種類很多,有植物蠱、動物蠱、蟲蠱什麼的,在這些種類繁多的蠱蟲中,鐵線蠱絕對算不上上等。或者說,鐵線蠱根本就是一種不太上得了台麵的蠱蟲,也正是因為這樣,一開始知道張凡用的是鐵線蠱的時候楊天問並沒有把他當成太大的威脅,可是如果是鐵線老司的鐵線蠱那就不同了。
鐵線老司的蠱術簡直是另辟蹊徑,他一生養蠱無數,尤其擅長鐵線蠱。他所煉製的鐵線蠱和尋常人的不同,那獨門手法練出來的蠱蟲,其強度真的稱得上鐵線二字,而鐵線老司使用鐵線蠱也並不限於直接下在人身上,而是把它當做一種武器,一種肢體的延伸,可以說是蠱術和武術的結合,而像鐵線天羅這樣精準的控製力,又是融合了道術中類似控屍的手法,也正因為這些,鐵線老司才配被稱作大老司。
能用處鐵線天羅,說明張凡已經得到了鐵線老司的真傳。
“沒錯。”
“就算你是鐵線老司的傳人,我,我也不怕,你今天就死在這裏吧!”
楊天問的吼聲中充滿了憤怒。他是真的害怕了。而麵對這種恐懼,楊天問選擇了爆發。他的嘴巴一張,一直金黃色,帶著翅膀的天蠶從他嘴裏飛出來,隻朝張凡的麵門射去。
張凡見狀,不閃不避,揮起右拳,一拳朝著那天蠶打去。
後麵的安旺老司看到張凡這動作嚇得差點跳起來。
要知道楊天問吐出來的可不是普通的蟲子,而是天蠶蠱!
天蠶蠱害人能使人中毒,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流血而死。在苗疆的各種蠱蟲之中,天蠶蠱絕對算得上是上等的蠱蟲,絕不是鐵線蠱那種隨便哪條山溪邊都能收集到材料拿回來煉蠱的。
看楊天問現在的模樣,這天蠶蠱的毒性必然受到催化,恐怕隻要被張凡的拳頭打中天蠶蠱被咬上一口,立刻就會腹脹如鼓噴血而亡!
這小子既然是客老司,怎麼連天蠶蠱都敢拿拳頭去硬碰?就算是外行人也不至於如此魯莽吧!
然而就在張凡的拳頭即將和天蠶蠱撞在一起的時候,一條條漆黑的鐵線蟲猛然從張凡袖口裏鑽了出來,朝著半空中的天蠶蠱CHA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