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楊攜使用寨子裏代代相傳的赤佬拳,非但沒有打敗張凡,還被人家打的想要求饒都不能,然後楊天問自己使用赤佬拳同樣在張凡手上吃了虧,就連下蠱也被人所破,反而是楊攜身上中了蠱,這一係列的事情都讓黑寨的族人們開始覺得張凡要比他們的頭人楊天問更加強大。
而張凡說的,要把他們全都幹掉,這些苗人並不會覺得是什麼大話。首先你要知道國家的法律對於苗寨這種存在並不一定就適用,苗寨裏處理事情用的多半還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規矩。至於說張凡是外麵來的人,外麵會不會因為他殺人而通緝他……那就更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一個老司要殺人,外麵的那些什麼法醫啊驗屍官啊根本就驗不出來的。
任誰也不能把蟲子殺了人的事情歸咎到一個人身上。所以張凡想要殺他們的話,那殺了也就是殺了,沒啥大不了的。
“我的耐心有限,你們最好快一點。殺了你們頭人,我還要趕回山下去吃飯。”
隨著張凡的說話,他手上的鐵線蟲突然狂躁了起來,就連楊攜腿上的鐵線蟲也拚命伸長了身子在空氣中揮舞。
那些小夥子們一個個看看楊家父子,又看看張凡,最後真的開始站隊了。八十多人的隊伍,有二十多個站到了楊天問的身後,剩下的五十多個全都站到了張凡帶來那些打手的身後。
楊天問險些被這些人給氣吐了血,一雙眼睛盯著那一個個的,似乎想把他們每一個人的臉都記下來,等回到寨子之後要好好的收拾收拾這些吃裏扒外的家夥。
“楊天問,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先想辦法活下來,再去琢磨怎麼報複別人。”
看到楊天問直到這時候還在偷眼看著自己的族人,張凡不由得又是一陣冷笑。
“我當然會活下來,要死的隻會是……啊!”
楊天問的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驚叫,緊接著,他一把扯下了上半身的衣服。
眾人看到楊天問扔在地上的衣服的時候,一個個全都勃然變色。隻見那衣服裏竟然爬出了一條條的鐵線蟲,朝著楊天問快速爬去,而在楊天問的身上,同樣纏繞著一條條黑色的鐵線蟲,其中大部分已經紮進了楊天問的肉裏,看著就好像這老東西身上穿了一件吃雞遊戲裏的黑色吉利服一樣。
“啊——”
楊天問一把拽住心髒部位的幾條鐵線蟲硬扯了下來,然後從腰後取下一個小葫蘆,從裏麵倒出一粒丹藥丟進自己口中吞了。那些原本還紮在他身上瘋狂蠕動的鐵線蟲在丹藥吞下後幾秒鍾的時間內再次躁動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是一個個扭動著身子從楊天問的皮肉裏鑽了出來,然後“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有幾條之前紮的比較深的,似乎已經來不及逃竄了,蟲身軟綿綿的耷拉在楊天問的身上,竟然是已經死了。
“小子,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蠱!”
楊天問一邊拔著身上的鐵線蟲一邊惡狠狠的問道。
“什麼時候?就是你給我下蠱的時候。隻不過你下蠱的手段太低劣了,想借著拳頭碰撞,就讓我中蠱,真是搞笑。我在那會兒把鐵線蠱彈在了你的衣服上,然後它們就在你衣服裏開始生長繁衍,你這個傻缺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還在這裏跟我嚼舌頭。”
張凡毫不避諱的用上了“傻缺”這兩個字。
“你!你——”
楊天問感覺胸口一陣陣的發悶,真的要被氣吐血了自己做老司這麼多年來,修行蠱術的年頭比眼前這小子的歲數都長吧,居然就這麼被一個後生晚輩擺了一道。
“那是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會蠱術的老司,所以才被你擺了一道!你這種卑劣的小人行徑,也好意思拿出來洋洋得意嗎?”
“哦,那如果我不是會蠱術的客老司,豈不是在那一拳之後要被你這卑劣的小人用蠱蟲暗算了?這還真是黑老鴰嫌豬黑呢。罵別人之前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
和一個看風水的玩舌頭?除了嗬嗬之外還能說什麼?
“學了一點皮毛,就以客老司自居,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苗疆蠱術,以格蚩爺老的名義,今天我要讓你走不出赤烏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