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說完,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招供還是在威脅。
“安啟兵?安娜的老爸?有點意思。是不想自己女兒的醜事兒被人知道嗎?”
張凡沒有再理會倒在地上的漢子,大踏步走上了走廊。
安啟兵,張凡隱約記得安娜說過一句,她和她父親的臥室都在五樓,讓張凡隨時可以上去找她。
於是張凡也沒有猶豫,自己走樓梯,從自己所在的二樓上到五樓。五樓的樓梯口,兩個穿著黑西裝,好像黑超特工一樣的保鏢站在那裏,看到張凡上來,立刻伸手製止,示意他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入。
然而凡哥隻是一人給了他們一拳,就擺平了所有的反對聲音,進入了五樓。
五樓的布局,和二樓差不多,隻是這裏的裝潢顯然要更高檔幾分。張凡優哉遊哉的走到了樓層中間那間房間門口。
房間裏傳來了一男一女的調笑聲,男的聽起來有四五十歲,女的聲音卻是很嬌嫩。張凡沒有去管什麼禮貌不禮貌,直接一腳踹在了門板上。
“咣當”一聲,大門直接被一腳踹開。
房間內,一個穿著睡袍的中年男人正滿臉喜愛的看著那個縮在他懷裏的嬌小女孩兒。
沒錯,不是女人,是女孩兒,她的身上穿著一聲藍白相間的衣服。女孩兒臉上掛著本應該屬於女人的嫵媚笑容,一隻手伸進男人的睡袍裏,似乎抓著什麼東西,在上下摸弄著。
張凡的突然出現讓房間裏的兩個人都被嚇得一哆嗦,緊接著,女孩兒一聲尖叫鑽進了男人的懷裏,而那男人則是從床上坐起身子,滿臉寒霜的看向張凡。
“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房間?竟然敢闖到這裏來。”
“不就是個龜兒子的房間嗎?老子想來,就來了。”
張凡根本沒有理會男人那即將發怒的表情,自顧自的走進房間,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那張大床的對麵,很是平靜的坐下,翹起了個二郎腿。
“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床上的男人實際上是認識張凡的,雖然拍賣會不是他主持,但是拍賣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可是全都知道的。眼前這小子實在是讓人有點在意。
“安啟兵是吧,能經營拍賣行,還能殺那麼多人,你應該是有點本事才對,可是為什麼這麼沒腦子呢?”
張凡的笑聲中滿是輕蔑。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需要我給你個注解嗎?你是在和一個你派人去殺的小子說話。知道了這個前提,我覺得你應該能管好自己的嘴了,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個道理你懂吧,我現在完全有理由就這麼幹掉你。那個丫頭,滾遠點,這裏沒你的事兒。”
看到那女孩兒臉上的媚笑,張凡就知道這丫頭何止是自願,恐怕根本就是主動倒貼上來的。對於這種人,不管她看上的是安啟兵的錢還是勢力,張凡都沒有好感。
“你先離開。”
安啟兵推開女孩兒的同時,給了她一個眼神。那意思很明顯,讓她借助離開的機會去叫人。
“安啟兵,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小孩子過家家嗎?叫人這種事情還是算了,不是我怕,隻是我不想殺太多人罷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一拳能打碎多大一塊兒石頭,對了,順便告訴你,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明天可以派人去一趟三夾河,把那些地下組織遺留的東西都弄回來充實你家的倉庫。剛剛他們讓我不爽,所以,我把他們都滅了。”
張凡說的那叫一個輕描淡寫,安啟兵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嗡”的一聲,這小子莫不是在開玩笑吧,三夾河,那是官方出動武警都沒能剿滅的地方,他竟然一個人把三夾河給滅了?這特麼是得有多能吹才能吹出這種牛啊?
然而,這個牛安啟兵還真的就信了。
不為別的,隻為這件事太過離譜,如果不是真的發生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拿這個來吹牛。
“去殺你的人應該都死了吧,你想要什麼?直接提出來,能答應你的,我都答應你就是了,但是你要保證,我女兒的事情,你不要出去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