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大家都以為那是絕症，不管是中醫西醫都拿它沒辦法，那也就算了。可現在不一樣了。張凡讓他們親眼看到了那些讓族中女孩生病的黑氣，然後更是當著他的麵兒，把上吊自殺的小琳救了回來，還讓她的身體暫時恢複了健康。
就單憑這一手，已經足以證明張凡的水準了。也許，張凡就是他們範施兩家擺脫這個怪病的唯一希望。可是現在，老三竟然說不讓張凡進去查看，這讓二叔公怎麼忍得了？
“二哥！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這是這裏所有族老商量後得出的決定。女娃們的怪病固然重要，可是我們祖宗的威嚴也不能受到侵犯，進入正廳調查，就等於是懷疑怪病和我們祖先有關，這是對祖先的不敬，這種事情是覺不允許的！”
麵對自己二哥的責問，三叔公回答的義正言辭。
“就是就是，我們家族，上千年的時光能夠興旺發達，全都是有祖宗的庇護，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去打擾祖先的安寧。”
“對呀對呀，祖先隻會福澤子孫，怎麼會禍害後人呢？你們還是不要聽那小子的一麵之詞，我懷疑他是給你們兄弟倆下的什麼藥，讓你們覺得自己看到了什麼東西，其實根本就不存在。”
“我們家族有祖訓，不允許和風水師打交道，應該把那小子趕出去！”
三叔公的話，立刻引來了院子中眾人的附和。隻是在比較靠末尾的位置上，張凡看到了幾人眼中的愧色，而那幾個人也是一直沒有說話的。
愧色，為什麼會有愧色呢？張凡略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諸位，你們真的不需要我出手是嗎？”
張凡的臉上掛上一抹冷笑。這些人讓他感到有些厭惡。沒錯，就是厭惡，打從心底的厭惡。
做一個世代經商的家族，他們應該全都懂得什麼叫做等價交換。他們範家和施家的人也都不是神仙。為什麼千百年來經商一直都有所成？
之前他們隻知道不允許和風水師接觸，是他們家族的祖訓。可是今天有了張凡的出現，這些人的心中就有了其他的想法。
張凡和三叔公說的很清楚。他們莊子所在的這個地理位置，從風水上講，不但不是聚財的位置，反而是破財的位置。這應該是先祖們在建築莊子的時候，下了某些風水布置，給後世子孫帶來了財運。而為了這財運所需要付出的則是那些年輕女孩們的性命。
於是乎，在族會的討論上，最關鍵的矛盾就是到底是要錢還是要這些女孩的命？
大家第一反應，當然是要女孩們的命了。可是在腦子冷靜下來以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最先開口的是範家的一位族老。他說他不同意讓外人進入祠堂。女娃子死了，大不了再生一個就是了。或者幹脆以後莊上就隻生男娃。隻要家族的產業能保住，有錢還怕沒有女娃嫁進來嗎？
當時參加族會的人先是一陣沉默。然後很快就有人站出來支持他的說法。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種古老傳承的家族，再怎麼世俗化，骨子裏也難免有一些封建的思想。
男尊女卑重男輕女，這恐怕是任何一個封建老頭子腦子裏都會存在的吧。家族的生意興隆，可以讓族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如果是讓家族裏的男丁做出犧牲的話，他們可能會選擇放棄，畢竟男丁才是一個家族傳承最重要的關鍵。可是如果為了家族的興旺，要死一些女孩子的話……
他們覺得這好像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啊，女娃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了。和他們家族也沒有太大的關係，為了這樣的人，而斷送家族興旺的財運，值得嗎？
於是乎，到最後，這些人做出了這樣一個出乎意料，卻又好像在情理之中的決定。
“說了不需要就不需要。我們家族有祖訓，不允許和風水先生接觸，今天放你進莊子，都已經是壞了規矩，希望你這小夥能早點離開，別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另一個範家的老人對著張凡冷笑了一聲，開口趕人。
“你們趕！範老六，你孫女兒今年十五了吧！你不要她的命了是不是！還有你，施老三！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咱們這幾十年的兄弟也不要做了！”
看著拽著自己衣袖，滿臉楚楚可憐跟在自己身邊的孫女施逸琳，二叔公發飆了。他兒子常年在外經商，身邊陪著他的就隻有兒媳婦和孫女，誰想讓他孫女死，他就跟誰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