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世界？上衫小姐，這麼說就代表著你不是普通人了？”
“張先生也同樣不是。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不同於他們那些愚者。如果說剛剛隻是客套的話，現在佳奈真的是對張先生感興趣了呢。”
上杉佳奈說著，握著黑氣的那隻玉手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白光。黑氣遇到那抹白光，就像冰雪遇到了烈陽一樣，迅速的消散在空氣之中，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挑釁的補救嗎？”
看到上衫佳奈主動把那黑氣給消滅掉了，張凡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不，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什麼挑釁。張先生似乎對那種東西的性質並不太了解。不過也是，所謂術業有專攻。可能張先生的修行方向並不是這邊吧。”
上衫佳奈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如果張先生需要佳奈做出解釋的話。佳奈隻能說，那是一種被不知名規則所轉化出來的怨力。這種東西並不是以他們的意誌釋放的。我隻是他們的某些行為，觸發了怨力的產生。所以還希望張先生不要有什麼誤會。”
“怨力？”
張凡之前一直想要聯係到安怡，就是想讓安妮來試試能不能弄明白，纏繞在施逸萱身上的詛咒黑氣到底是什麼？可是安醫一直聯係不上，現在反倒是在這個東瀛女人口中得到了一個答案。這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呢。
“怨力到底是什麼東西？”
凡哥可不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既然眼前的東瀛女人認識這種東西，就不妨向他請教一下。
“顧名思義，怨力就是怨恨之力。很多時候，它都是詛咒的支撐點。不過怨力的由來就比較五花八門了，我也說不上這一抹怨力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張先生如果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要去自己探索的。或者……如果張先生到最後還沒能想出辦法的話，不妨把西子小姐轉讓給我們公司，由佳奈來負責西子小姐的身體。”
上衫佳奈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張凡。
那是一張櫻花色的名片，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不是那種人工附著上去的芳香劑味道，仔細聞起來，倒像是上衫佳奈身上的體香。
還真是一張能讓人記住它主人的名片。
張凡仔細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內容，上衫佳奈所屬的公司叫越後株式會社，隻不過名片上寫明上衫佳奈的具體職務卻是名譽顧問。
這可就奇怪了。
通常一個企業的名譽顧問都是在一些方麵有建樹的人。科研、社交甚至社會名望等等，上衫佳奈這麼年輕，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人才，莫非……她就是以剛剛淨化那份怨力的本事才能當上這名譽顧問的？
“既然我們再各方麵都是同行，那麼，以後沒準真的有合作的機會吧，不過西子的事情就不勞上衫小姐費心了我們華夏道家源遠流長，這些事情還是能自己解決的。不過我沒有名片，就不能回贈給上衫小姐了。”
張凡把那張名片收進了衣兜裏，他覺得眼前這個上衫佳奈的形象在逐漸變化，不再是一個清純可人的少女，而是一個戴著一張讓人看不穿的麵具的人。
“張先生，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佳奈覺得自信的男人確實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帥氣，但是你們華夏還有兩句老話，我相信張先生也是知道的。其中一句叫‘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另外一句叫做‘術業有專攻’。佳奈不才，在別的方麵可能無法和張先生相比，但是在驅除怨力方麵，佳奈還是比較擅長的，如果到最後，張先生確實無法驅除西子小姐身上的怨力，希望張先生還是要以西子小姐的生命為第一考慮。畢竟如西子小姐這般年輕的民樂高手已經不多了。”
上衫佳奈並沒有因為張凡的拒絕而生氣，相反的，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真誠。
“非常感謝上衫小姐的好意。華夏是一個地大物博，能人輩出的地方。就拿這琵琶來說吧。彈的比我好的大有人在。就連這首千本櫻，也是我在一個視頻網站上，和一位才華橫溢的UP主學的。能得到上衫小姐的青睞，西子很榮幸，不過，作為赤雲的一員，就算是死，西子也會死在赤雲的，隻要主人不嫌棄我弄髒了公司的地方。”
一直沉默的施逸萱突然開口了，她看向張凡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