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心這一次真的是有點窘了。她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回答。
張凡可能不清楚,那個女人名叫辛空彩,是在島上管理群中很有分量的一位管理者。水月心突然有點後悔帶這位大爺來參加晚宴了,這惹禍精的體質有點讓人招架不住啊。
“額,這個……我……”
看到水月心的表情,張凡就知道這個老女人恐怕也是有點背景的,不過凡哥不在乎。身在島上,他已經不是單單代表他“張凡”這個人了,既然那老女人是用張凡來罵那邊,那張凡就必須代表月亮,額,不是,代表四萬萬五千萬同胞罵回去。
“你是不是不記得霧島了?就是那個啊,金剛級戰列艦四號艦,號稱金剛四傻的智囊,額,依舊是個蠢萌傻貨那個。以為戴著個眼鏡就能掩蓋她又蠢又瞎的事實,可是實際上,她就是那麼個貨,嘴上吆喝的再凶,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張凡在心底裏對霧島妹子道了個歉,雖然他不喜歡東瀛人,但是東瀛人的遊戲和動畫還是挺不錯的,今天就讓霧島妹子當個桑,讓他罵個槐吧,大不了回去以後郵購個手辦,彌補一下霧島妹子受傷的心靈。
“土包子,說話不能小點聲嗎?你以為這是在你們那邊嗎?到哪裏都能像在菜市場一樣吵鬧?”
辛空彩很明顯也聽到了張凡的指桑罵槐,但是她也是有身份的人,哪怕知道張凡是在罵她,也不能站出來和張凡罵街,隻能很不滿的用另外一種方式開始找茬。
“哦?抱歉,我跟女朋友說話的時候,可能因為高興,聲音高了一點,我在此表示道歉,但是這位高貴的女人,我請您注意,這裏是宴會大廳,不是菜市場,請注意您的音量,您剛剛的那一嗓子,可比我的聲音高多了。而且,原來是客,您這樣對一位跨越大海而來的客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在我們那裏,就算是剛剛讀小學的孩子都不會如此無禮的對待客人的。”
罵人的方式是有很多種的,其中也包括彬彬有禮這一種。
張凡的語音和柔和,臉上的笑容也很讓人感到親切,可是說出來的話就像一把把軟刀子,捅在了辛空彩的心坎上,讓她想要發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臉色數變之後,辛空彩再次冷哼了一聲,“遠渡大海來的就一定是客人嗎?也有可能是來偷東西的梁上君子。每年混進我們島上的外人可是很多的。誰也不知道哪個包藏禍心。”
“嗯,說的對,混進島上的外人實在太多了,雖然我們華夏民族是個非常懂得包容的民族,可是對外人還是要提防一些的,尤其是當年侵略我們華夏的東瀛人,就一定要小心提防。我聽說在島上,有很多東瀛來的特工人員,偽裝成我們華夏人,我就記得聽說在島上有那麼一個東瀛特工,表麵上看起來像個人似的,實際上和當年的鬼子一樣不是東西,還有人偶然聽到她的家人喊她吉米牙。吉米牙是個什麼東西?吉米牙不是個東西。我記得那是是東瀛語‘小不點’的意思,恐怕隻有東瀛狗才會叫這種名字吧。”
張凡說到一半的時候,水月心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她是辛空彩。”
張凡頓時就想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了。當初他還在網上看過她的資料來著,一心想著把島上變成一個自己管自己的地方,跳梁小醜一個罷了。
那邊的辛空彩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整個人都已經要被氣炸了。
一開始她覺得這個土包子肯定是不認識自己才敢這麼說話,可是現在,辛空彩不這麼覺得了,這該死的土包子不但認識自己,還看過自己的資料,否則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吉米牙呢?
他,他是不想讓水月國際在島上混了是嗎?
辛空彩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居然罵自己是狗,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罵!
辛空彩做了一個深呼吸,大踏步的走到宴會大廳中間,雙臂大張,大聲說道:“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我有一句話想說,希望大家能抽出幾分鍾的時間來聽我說一下。”
辛空彩在島上算是很有影響力的人物,聽到她的話,宴會大廳裏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
辛空彩看著張凡的方向滿臉怨毒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認為有些人不適合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