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林道:“我管你是誰,現在速速離去,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鍾離轉身對著排隊的百姓說道:“大家聽我說,朝廷早已經頒發法令,要各地醫師免費為大家種牛痘,這人隻是想騙你們的錢財,大家不要再相信他了!”
人群聽後一下子騷動了,他們吵吵囔囔的上前將藥堂包圍起來。
祝文林臉色大變,高聲喊道:“大家不要相信這人的妖言惑眾,他是想阻止我幫大家種痘,想要害死大家,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
周圍的百姓群情激奮,充滿仇恨的看著鍾離一行人,仿佛要將他們吃掉一樣。
鍾離見人群即將失控,立刻高喊道:“我叫鍾離,是杏林祖師會的魁首,這牛痘就是我發明的,種牛痘根本就不需要花錢,這掌櫃是在騙大家的錢財!”
憤怒的人群稍微恢複了一點理智,但是根本沒人相信鍾離說的話。
見自己的話沒有什麼效果,鍾離立即說道:“段千川,拿下這掌櫃。”
段千川道:“是。”
嗖!
段千川從腰間抽出繡春刀,一把抓過掌櫃,將寶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家都不要動,誰要是再動我馬上殺了他!”
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看到有人動刀後,他們立刻閉上嘴。
看到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祝文林一下子慌了,他急忙說道:“別殺我,我姐夫是彭縣令。”
這個時候,人群外麵傳來威嚴的聲音:“誰敢在同心堂搗亂!”
人群自發的讓開一條路,走進來一隊十來人的官差。
“姐夫,救我!”
來人正是彭縣令,年輕約莫四十歲,黑蒼蒼的臉上長滿了密匝匝的絡腮胡子。
看到自己的小舅子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彭越方臉色氣的通紅,憤怒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當街行凶?還不快點放下刀!”
段千川冷笑道:“看清楚了,我這可是繡春刀!”
彭越方臉色大變,驚恐道:“繡春刀?你是錦衣衛?”
段千川道:“正是。”
彭越方臉色立刻堆起笑容,說道:“大人,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鍾離上前一步,冷笑道:“誤會?我看不是誤會這麼簡單!你竟然徇私枉法,抗旨不遵,不僅不讓其他藥堂替百姓種痘,反而靠種痘斂財,其心當誅!來人,將他擒下。”
立刻有侍衛上前將彭越方擒下。
彭越方神色大變,立刻高聲喊道:“我是縣令,你們無權抓我!”
段千川冷笑道:“別說你隻是個縣令,就是知府也照抓不誤!”
跟著彭越方來的官差看到自己的縣令被錦衣衛抓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早已經聽說過錦衣衛的恐怖,心中生不起一絲的反抗心理。
彭越方和他的小舅子被錦衣衛抓走,等待種痘的百姓就慌了,從中走出來一個年齡很大的老人。
老人遲疑的問道:“這位大人,這種痘的掌櫃被抓走了,我們怎麼辦?”
鍾離喚來公良五,高聲說道:“大家不要擔心,這位也是一位郎中,他會種痘之術,而且你們可以將全城其他郎中一起找來,我會免費傳授種痘的方法以及治療天花的藥方。”
“大家放心,朝廷早有規定,此次種痘全部免費,不收取一文錢,誰要是再敢亂收費,大家可以找到官府或者錦衣衛舉報。”
很快,彭良城其他郎中就被找來,鍾離現場傳授種痘之術和藥方。
一直忙到天黑,各位郎中已經學會種痘之術,然後各自回家。
沒了彭越方等人的阻攔,鍾離相信沒人敢再去打砸這些藥堂。
彭越方和他的小舅子被侍衛交給了本地的錦衣衛處理,至於會受到怎麼樣的處罰鍾離懶得關注。
鍾離和公良五返回客棧,公仲考等人一直在客棧裏等待事情結果。
“鍾小友,可處理好了?”
鍾離點了點頭,道;“那同心堂的掌櫃和本城縣令已經被捕,交給本地錦衣衛處理了。”
公仲考舒了一口氣道:“這樣的狗官就該見一個抓一個,幹的不錯!”
客棧的老板端著好酒好菜來到眾人身前,恭敬的說道:“多謝諸位大人替我們彭良城百姓出頭,這份酒菜就當在下孝敬諸位大人的,吃多少喝多少諸位大人叫我一聲就行,全部花銷一概免費。”
鍾離笑著說道:“那就謝謝老板你了。”
待客棧老板出去後,眾人打開酒壇開始倒酒,鍾離聞到酒香,腦海中竟然生成了一份藥方。
他臉色巨變,急忙阻止眾人喝酒,低聲道:“這酒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