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老婆,我帶你回家。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你都還沒有回過我們的新家。
他抱起她,長長的婚紗下擺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淺傷。
六年後的初冬。
濮笑陽攏了攏身上的黑色風衣,他的眉宇間一片陰霾,緊鄒的眉頭自六年前她離開就在也沒用舒展。
她是在六年的前的今天離開的。他漫無目的的走著。六年前,他抱著她離開療養院,失了魂一般走在大街上。
那時,天在轉,地在動。身邊的人群不斷的從他身邊走過。
無數探索好奇的目光,竊竊的私語,充斥在他的眼前耳邊。然後他聽到一聲接著一聲驚呼。然後他就陷進一片黑暗之中,沒有了知覺。
當他醒來的時候,隻能穿上黑衣站在她的墓碑前,遙想她美麗的容顏。
他曾承諾一定要為她建一座城堡,為了這個目標,他努力了六年,成功的把‘靖康’推向財富金字塔的頂端。
今天她離開了六個年頭的日子裏,那個他曾經承諾過的城堡終於竣工。
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習慣性的來到,第一次與她相遇的環江大橋上。
六年了,整整六年。這六年裏她吃下足以開幾個藥房的各種藥物,喝下可以以車計算的中藥。無數次徘徊在生死線上,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不過她終於還是活過來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再活多久。不過現在她總是活著。
她隨手撥了撥當初掉光的,現在才到肩膀的頭發。她仰頭,看著天空火紅的夕陽,冷冷的冬風吹起她的頭發,她暢快的大笑。
濮笑陽停下腳步,看著趴在護欄上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她緩緩的轉身,注視著那個變化很大的男人,她勾起唇角,笑容比六月的豔陽還要燦爛。她任由冬風吹起她的頭發,她說,“我等不及下輩子了。”
火紅的夕陽成了一塊絢爛的幕布。
環江大橋上,一對美麗的男女,是舞台上最美麗的風景,他們用力的擁抱,感受彼此的存在。
“我要罰你每天說一百遍愛我。”
......
邱炎開著車離去,在他們的世界裏,他不可缺少卻隻能是配角。他的眼眶微紅,心裏酸澀不已,即使疼痛不已他依然微笑的祝福他們。
原本平坦的公路上,忽然衝出一個留著短發的女孩。
邱炎猛的刹車。
女孩嚇的跌坐在地上。
邱炎快速的打開車門,他走到女孩麵前,“小姐你還好嗎?”
女孩抬起頭,眼角有幾欲滴落的淚水,她可憐兮兮的說,“我的腳好疼。”
邱炎認命的歎氣,“我送你去醫院。”他扶著女孩坐進車裏。
車裏舒適的座椅,合適的空氣,成熟男人的似有若無的體香...
這一切舒適讓人想歎息,女孩早已忘記腳腕的疼痛和身後一群追著她,逼她相親的三大姑七大姨。她烏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
嘖嘖...這個男人真的好帥,他臉龐上的每個線條都完美到極致。她癡迷的看著他的側臉,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
邱炎眉頭輕佻,趁紅燈時轉頭看向女孩,目光裏滿是警告。
“嘖嘖...真是禍水啊。”女孩仿佛沒有看到他警告的目光(當然也可能是根本就沒有讀懂他目光的含義)神情更加癡迷,她忍不住伸手碰觸他的臉龐,“男人美到這種地步,隻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了,紅顏,啊!不,應該是藍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