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這裏是一個鎮邊的一個院落。
雖然是隻是一個鎮,但院落的裝飾卻是可以用奢侈來形容。
用漢白玉雕刻著龍鳳圖為支柱的涼亭,一些名貴的觀賞花,還有池塘裏將近一米的錦鯉無一不對外人述著這個院落的不凡。
院落裏現在有5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年輕夥子,還有三個中年人。
如此豪華的院落中,這5個人並沒有在那涼亭下喝茶談,談論人生往事和前程意向。現在這五個人踩彎了茵茵青草,踏毀了醉人茶花。
兩個中年西裝壯漢將一個另一個穿著睡衣,也踏入中年卻頭掉了大半,大腹便便,滿麵油光的胖子護在身後。然而那最應該讓人保護的老人和孩竟站在三個中年人的前麵,用身體將三個正值壯年的男人護在身後。
這五個人中,那個胖子臉上全是驚恐後嚇出來的汗水,令他原本就油光可鑒的臉更加的閃閃光,他現在正萎縮在院落的牆角瑟瑟抖,也不管自己巨大的屁股下壓著的是用多少錢買回來的蘭花,緊張地不停用袖子擦汗,同時東張西望警惕著隨時會出現的危險。
兩個西裝大漢明顯是保鏢,他們手中握著槍,斜指著地麵,隻要有任何危險,訓練有素的他們可以迅擊中目標。
與這三個中年男人的緊張相比,那站在前麵的老人和孩雖然也有點緊張,不過卻並不如那些中年人一般驚恐,這種緊張就像是田徑運動員在起跑線上等待著令槍一般。
老人是一個很普通的老人,他身上穿著一件老式的中山裝,腳下踏著布鞋,如果他手上沒有拿著木劍和紙符,咋看下就是一個清晨出來晨運的普通老頭子。老人滿布皺紋的臉上有一雙與年齡格格不入的明亮眼睛,似乎他的目光掃視下,任何細微的事物都逃不過老人的注意。
而在他身邊的那個看上去隻有十五六歲的少年,也以同樣的目光掃視著庭院內的一切,但與老人不同的是,他手裏拿著的卻是一個墨鬥。少年一手拿著墨鬥,一手將裏麵的墨線拉出來,而墨線的中段被他咬在嘴裏,隻要有什麼東西過來,他嘴裏的墨線就會立即彈過去。
晚風習習吹過,帶起樹葉碰撞的嘩嘩聲,還帶起地麵上陣陣混雜著青草氣息的花香。
一切都很平靜,這讓庭院中的5個人顯得格格不入。即便如此,5人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就在那庭院中央的宅子裏,已經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隻有躺在血泊中的8具已經失去溫度的屍體。
那三個中年人到現在都還沒明白過來那8個人是怎麼死的。
其實這院落的主人被盯上已經有兩個月之久了,開始的時候是一些奇怪的書信。每早上去拿報紙的女傭都會看到躺在信箱裏麵,但是晚上女傭離開前檢查信箱的時候明明是沒有任何東西的。
信的內容很奇怪,為什麼奇怪是因為信上並沒有寫任何東西,上麵隻用鉛筆簡單地勾勒出一個女人的輪廓,而那個女人的臉卻沒有畫上。女人雙手環在腹部,微微含胸低頭,長開始的時候是披在肩上的,雖然看不到女人的臉,卻不知為什麼能夠感覺得到那畫中線條勾勒的女人很幸福。
第二封信和第一封信差不多,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隻有在仔細對比下才現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多了一些褶皺。
接下來一連,畫上的內容基本就是衣服褶皺的變化。院落的主人,也就是那個胖子,也隻以為是哪個孩子的惡作劇並沒在意,因為這鎮上的孩很多,家長也幾乎都是“放養”的,隻要孩寫完作業隨便折騰,鎮規模不大,車也不多,也不怕被撞到。
信連續寄了半個月,到後來,那胖子幾乎都沒有拆開信封就直接丟進已閱讀信件的文件盒。這奇怪的信突然有一沒有了,這讓已經成為習慣的宅子眾人有些不習慣,而胖子也神使鬼差地從那堆信件中找到了最後一封寄過來的信,拆開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那胖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忙將其他信件全部拆開,並讓秘書按照時間順序排好。
當時幫忙整理信件的除了秘書還有兩個閑著沒事的保鏢,這三個人排好信件後突然就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板滲了上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因為信件上的東西非常普通,但是這種恐怖的感覺就這麼突兀地出現了。
保鏢和秘書並不明白,涼氣過後也沒什麼不良反應,而胖子看到信件後也有同樣的感覺,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妙,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隨後他增加了保鏢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