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終於發現,原來已經入冬了。
冬天過完就是春天,可是她卻永遠看不到屬於自己的春天。
一種無奈的落寞感無意間襲上了陌白的心頭。
此時此刻,她已經看不到這固若金湯般的圍牆外麵的希望了。
她從來不是一個消極的人,但是卻再也想不到辦法去掙脫這樣的禁錮。
“果然是個金屋藏嬌的好地方。”就在陌白陷入自己無限的遐思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在她的身後,讓她的心忍不住快速地跳起來。
因為這是她這些日子裏聽到的最新鮮的一個聲音。
陌白轉過身,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物,一時間竟然怔怔地呆住了。
因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她發送信息的對象——那個在舞會上認識的神秘男人。
隻是他今天的打扮比上一次更神秘,簡直就像個愛斯基摩摩人,但見他整個人都被一件有帽子的大衣裹著,完全看不到他原本健碩的身材,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墨鏡,依然還是看不清他的五官。
“真……真的是你?”陌白既驚喜又激動,聲音都是打顫的,眼睛裏放射出一種異樣的光芒,像突然間看到了希望。
“不是你發信息給我要我過來幫忙的嗎?”男人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我以為你找不到這裏。”陌白連忙解釋,也跟著坐了下來。
男人對這句話顯然很不受用,於是板著臉說道:“T市就這麼大,臨海的地方也就那麼點,而且你還描寫得那麼詳細,你覺得我是白癡嗎?”
感覺到男人語氣裏的憤怒,陌白立刻討好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在這裏住這麼久,都不知道這是哪裏,所以……”
“那是你笨,當然,你們女人都笨。頭發長,見識短。”
“再說了,你以為福爾摩斯是什麼人都可以當的啊。”
“很多人沒有我這樣的腦子卻總喜歡站在我一樣的高度思考問題。”
男人不屑的撇撇嘴,抖著二郎腿看著陌白。
見自己的好心喂了驢肝肺,陌白的心裏的怒火也是不斷地往上湧。
想不到這男人嘴這麼賤,說話這麼臭屁,如果不是有求於他,她早就開始唇槍舌戰的表演了。
想著自己的自由,她隻能忍著。
“好吧,那請大偵探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又打算如何把我帶出去?”
雖然這個男人嘴賤,但是能在這麼多人的盯梢下這如此堂而皇之的進來,也非泛泛之輩。
畢竟外麵有寒子鬱的精英護衛,內裏又有他的專職眼線。
“至於進來嘛,沒必要和你說,因為我已經做到了,不過出去,得容我好好想想。”
男人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的五指有頻率的敲著桌麵。
神秘是他一慣的作風,所以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坐在送貨車的隔板裏偷渡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