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片刻的凝滯後,陌白還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從寒子鬱的脖子上解下來。
“你醒了?好點了沒有?”盡管陌白的動作很輕,但是一直淺眠的寒子鬱還是被驚醒,他的聲音裏盡是關心,隻是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是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
暖暖的聲音直擊陌白的心窩,但卻並沒有撼動她心髒外麵的防火牆:“你怎麼進來的?來多久了?”
寒子鬱舒展著麻木了許久的筋骨,腦子裏卻在想著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次真的是太意了,為了貪一時的嘴上之快,竟然忽略了現在的興許問罪:“昨天打你電話沒人接,所以就過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然後就看你發著燒倒在床上,鑰匙是從你公司找人拿給我的。”也許實話實說還有一條活路。
陌白支著虛弱的身子,冷冷的將寒子鬱從上到下打量著,然後目光定格在他的下半身,接著說了一句讓寒子鬱大出意外的話:“一般來說一個男人這麼抱著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那女人肯定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你是身體有病還是喜歡男人?”她雖然從來不拿自己的長相說事,但是也從來不否認自己漂亮,可是麵前個男人竟然幹抱了她一個晚上,什麼事情也沒幹,這看起來就不正常。
寒子鬱的臉上立刻滲出一片青寒,氣得幾欲吐血。要是知道她會問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話,昨天晚上他就不應該忍著,要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差點就要爆炸了!
“別那麼努力,你再努力也沒用的,它起不來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她並非故意想刺激他,隻是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尷尬。
有些算計終是沒有那麼準的,有些估量也總會有出現偏差的時候,就在陌白這句話剛落,她就感覺自己的重心不由自主的往下落,然後整個身體倒在了床上。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寒子鬱的體重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當著男人的麵說他不行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寒子鬱火熱的目光與陌白相對,喉結急劇的滾動,聲音裏也帶著重重的喘息。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陌白非常的不習慣,理智上她非常想推開他,可是力量上卻並不允許,於是隻得用嘴巴抗議:“你太重了,要減肥啦,快起來!”
“放心,壓不死的。”寒子鬱嘴角擒著痞氣的笑,眼睛裏更是閃著奸邪:“我隻要想讓你感受它慢慢長大的過程。”這是寒子鬱嘴裏第一次說出這麼****的話,但是他並不覺得尷尬,也許在很多事情上和她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才有可能和她一起看那些他曾經錯過但今後不想錯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