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上官嶸也在邀請的範圍內,他高興壞了。他記得他接到請帖的時候,在府裏歡喜打滾了半日,他弟弟一臉鄙夷,可他不在乎因為他知道,在軒轅雪的心裏,他與她的感情算是好的。也就在那個時候他才現,無論軒轅雪長成什麼樣子,隻要他能在她身邊,隻要她能記掛著自己,他就能這樣的高興。
晚宴一如既往地溫馨愜意,先皇末了問軒轅雪有什麼想要的,其實自從軒轅雪受傷之後,先皇各種恩賞各種特例各種優厚都給了她,上官嶸知道先皇想盡一切彌補和疼愛這個女兒。
他記得,軒轅雪淡淡笑著行禮,一個靈位一麵好看的麵罩。她淡然的,那份淡然別是上官嶸自己連先皇都是一驚,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這份然本不應該是她有的。先皇不允,那女人害她這樣,不配供奉靈堂,軒轅雪不卑不亢,隻生我養我那都是份恩德,她隻想帶回青雲上去,因著那是她的母親,她身上流著她的血液。
“想什麼呢?”軒轅雪依舊閉目,上官嶸從思緒中抽離出來,咯咯笑起來也不作答。軒轅雪滿不在乎的挪了挪身子,略有嫌棄的:“上官家好歹三朝為相,能不能弄點好馬車?才坐了多一會兒,腰酸背痛的。”
“還不是你非要來?”上官嶸倚著窗,任由清風吹過梢,軒轅雪張開眼睛,隨手將桌上的茶杯丟過去,“趕緊換一個。”
上官嶸反手一接,低頭無奈笑:“時候一副乖巧聽話的性子,長大了倒是霸道起來了。好,回頭兒就換一個,保證公主下次坐著滿意。”
軒轅雪撇嘴不理他,坐直身子。軒轅雪知道上官嶸萬事都遷就她,自然也就不太顧忌。她往車外瞅了瞅,車子緩緩停在一座氣派的宅院門口,“走吧。”上官嶸先起身回頭敲了下軒轅雪的額頭,“好痛。”軒轅雪佯著委屈一怒嘴,惹得上官嶸一陣笑,真好。
上官嶸看著軒轅雪,他真的好想,就這樣一輩子,可他知道軒轅雪的心從未敞開過,至少對他是這樣的。所以,他心翼翼的做著,並不敢急於攻城。
“恭候公主。”軒轅雪剛一下車,差點沒被氣死。
看著一對禁宮侍衛,打頭兒的還是白靖,堂堂明尚國的左相,軒轅雪真心覺得自己的這位哥哥成心跟自己作對,真是內心狂暴千百遍來泄,也無法解釋她如今的心境兒了。
“瞅瞅,萬事瞞不過銘皇吧?”上官嶸頗為得意。
“嶸兄!”白靖上前與上官嶸熱情的打著招呼。
“白兄!”
“嗬嗬……”軒轅雪冷眼瞅著,扭頭輕喚,“夜!”
一陣清風拂麵而過,白靖隻覺得身後一身寒意,他低笑著轉身,單手拍著夜的肩頭兒,“多早晚能不這麼飛遁地的了?你拗得過我,拗得過銘皇嗎?”
夜本是孤兒,先皇還在時,自幼養在當時的一等侍衛身邊。夜的性格孤僻可卻是個認真勤奮的孩子,功夫也是同齡孩子中最好的。一次軒轅銘在禦花園玩耍,見到一旁練功的夜,都是五六歲的孩子,自然一個不對眼就打了起來,卻也是不打不相識,夜就這樣成了軒轅銘的跟班。
後來,又隨著軒轅雪去了青雲山拜在了清韻道長門下,如今功夫如火純青,他總是默默的保護在軒轅雪的身邊。隻是,到底是銘皇還是雪公主?白靖戲挑的看著夜,夜冷哼一聲,道:“白兄到底是來請人的還是壓人的?”
軒轅雪一挑眉頭,警告的看著白靖,夜對銘皇忠誠對她也是盡心,請人就得聽她的若是壓人,夜自然不會輕易讓他把自己帶走。
白靖也是無奈,這三公主別是他們這幾位,就是銘皇也是搞不定的。罷了。一伸手請公主自便,“一個時辰,公主可別誤了。”
放心,她自然是不會誤了的。因為今夜是她大皇姐回朝的盛大晚宴,她如何能耽誤了去?軒轅清,七年不見,你在雲蕭國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