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鍾下路的能力很快就把當時的情況弄得一清二楚，然而，在司馬晟當眾想要輕罰淑妃之時，那禦史龍靈瀧又跳出來。
“龍愛卿，你又有何看法？”司馬晟對這個老家夥禦史，也是沒有什麼辦法，誰讓他資曆老。
龍姓，可是世紀皇朝皇族所賜之姓，從世紀到現在都占據著五大世家之一，而這個龍靈瀧雖然才做了禦史，可是，卻從前朝開始就是禦史。
聽說前朝那個末代皇帝都經常被他氣到。
而司馬晟之所以當初能那麼快推翻前朝，也同樣是因為他氣得前朝皇帝發怒，準備抄斬全家，被他帶著投了司馬晟。
龍靈瀧年輕時，記憶力非常厲害，把京城的彎彎曲曲都記得一清二楚，於是，原本還可以撐一兩個月的前朝，隻用了十天，就倒了。
“陛下，雖說是無心之過，隻是這淑妃，可是差點害了龍孫！不可輕易饒恕啊。”發白胡子隨著他說話而顫抖著。
“那依愛卿之見呢？”司馬晟隻好問。
“此乃後宮之主要做的事，微臣不敢逾越，隻是應當按照宮規來辦。”
假裝不在線，卻偷偷圍觀的滿朝文武一聽，這是不敢逾越嗎？
厲害了，禦史龍靈瀧。
連和他站一邊的那些大臣都後背有些發涼，還好這是隊友不是敵方。
“那就依愛卿之意吧！”司馬晟想到已經到西北的司馬遊，再想到這淑妃近日來的總總行為，還有她那個進宮多次的妹子，雖然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出什麼事，但是也不希望他功高過他。
現在雙方一敗一勝，剛好符合他權衡的法則。
“謝陛下。”龍靈瀧跪了下去。
而大臣們心思卻一直在轉，陛下到底在看好誰？
說是太子，那麼為什麼在朝廷上，把涼州最重要的人幫太子得罪了？如果是五王爺，為什麼在他萬事俱備的時候，卻給了他一重錘，立了司馬遊當太子？
已經站位的，沒有站位的，都在想著這麼一個問題。
回到養心殿，司馬晟腳下一軟，幸好在一旁的洪守定不動聲色的扶住了。
把宮人都遣出去之後，一直強撐著的司馬晟就支撐不住了。
“陛下。”洪守定把他扶著躺在了龍床上，很是熟練的給他脫了外衣和鞋子，蓋上繡著五爪金龍的被子。
原來司馬晟最近的身子，越來越是差了！
自從七日夢解了之後，他自己又想著那夢中的人。日思夜想的，竟然又被他開始夢到。
一開始隻是瞬間，隨著時間的推移，居然延長了。
而隨著夢的時間越長，司馬晟身體也就越來越差。
這不是七日夢沒有解開，而是他心底裏想著，重複著那個夢。
“陛下，先喝口水吧！”洪守定捧了一杯水過來，並遞到了司馬晟的嘴邊。
他才張開了嘴喝了點。
“您感覺好些了嗎？”洪守定無疑，是最了解司馬晟身子情況的人。
“嗯。”司馬晟發出了一個單音字。
“陛下，您先休息半個時辰，左相大人到了奴才再喚您。”洪守定說。
“嗯。”司馬晟的呼吸開始平緩，進入了睡夢中。
洪守定腳底好像生了肉墊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