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謂淡淡一笑,右手一動,槍已入懷,左手在那班長肩頭一按,身子一閃,已經到了那連長麵前,身法之快,無可形容。
那連長心中由不得大吃一驚,表麵上卻不動聲色,看到那班長身子動了,心中一動,微微一笑,身子一側,手臂一擺,做個“請”的姿勢。
冷謂微笑,手臂輕擺,示意那連長先行。
就在這時,隻聽身後一個聲音叫道:“連長,這小子......”跟著一人撲上前來,卻是那個班長。
原來冷謂剛才那個班長肩頭一按,暗中用力,已經不動聲色解了他穴道,冷謂身子就借著這一按之勢,到了那連長麵前。
那連長看到那班長身子動了,知道冷謂已經解了他穴道,警惕之心稍減,因此才放鬆戒備。此刻看到那班長撲向冷謂身後,厲聲喝道:“住手!”
冷謂卻似乎毫不在意,仍舊是背對著那個班長,麵帶微笑。
那班長聽到連長聲色俱厲,急忙停下,一張臉漲得通紅,喘著粗氣叫道:“連長,這小子會使妖法,不是好人,您要當心,不能帶他去見團長......”
那連長滿麵寒霜,怒喝道:“住嘴!丟人現眼,還不快回去!”
那班長不敢再說,惡狠狠盯著冷謂的背部,垂頭喪氣,轉身去了。
那連長望著冷謂,淡淡一笑,伸出手,道:“在下呂鋒,幸會!”
冷謂微微一笑,淡淡道:“李虎,幸會!”說著,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呂鋒剛才吃了暗虧,他的腿和冷謂的手臂碰撞之下,疼痛難忍,現在還隱隱作痛,他心中又是驚疑,又是不服,有心再試探較量一番,因此這一握手,手上使了暗勁,猶如一道鐵箍,套向冷謂手掌,不想卻覺得手中猶如握了一個鐵塊,堅硬無比,難以撼動分毫,心中更是驚奇萬分,當下更是加大用力,卻見冷謂麵色如常,始終微笑,手中“鐵塊”更是堅硬。
呂鋒鬆開手,退開一步,微笑道:“李兄好功夫,呂某佩服!”這一番較量下來,他自知不敵,雖然心中始終不大服氣,口中卻免不了要客氣幾句。
冷謂笑道:“呂連長見笑了,兄弟可不敢當。軍情緊急,耽誤不得,咱們這就走罷,就煩請呂兄帶兄弟去見你們團長。”
呂鋒淡淡道:“這個倒是可以,隻不過李兄總該告知兄弟你的身份,軍中無兒戲,倘有什麼差池,我們團長怪罪下來,隻怕在下吃罪不起。”
冷謂微笑道:“你我同為華夏子孫,是友非敵,在下此來絕無惡意,還請呂兄大可放心。”
呂鋒目光灼灼,盯著冷謂,不動腳步。
冷謂微微一笑,手出手,做了一個手勢。
呂鋒一驚,目光閃動,沉聲道:“你是新四軍......”
冷謂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呂鋒望著冷謂,沉吟片刻,再不多言,沉聲道:“李兄,請隨我來!”說罷,轉身就走,口中大聲喝道:“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