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急忙去搶,卻見酒瓶已經空了,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子,跟小偷一樣!不吃飯,空肚子就喝酒,喝死你!”
楊凡林笑道:“沒事,我大哥的酒量那是杠杠滴,這才哪跟哪啊,就這點酒,還不夠我大哥漱口的。”
莫雲瞪眼道:“你還說,都是你,你從哪來的酒?”
楊凡林嘻嘻一笑:“你問這個做什麼?這我可不能告訴你。”
莫雲一邊給冷謂夾菜,口中哼道:“哼,不說拉倒。稀罕麼?告訴你,我有好酒,比你這什麼勞什子酒強多了,保證你沒喝過,連聞都沒聞過。”
楊凡林平生好飲,前幾日行動的時候,偷著搞了兩瓶酒,這幾天窩在地道養傷,每日裏趁人不注意,偷偷喝上幾口,眼看隻剩半瓶了。剛才看到冷謂臉色不豫,悶悶不樂,狠狠心,拿出來孝敬了大哥。剛才看到冷謂一口喝光,由不得心疼,吧唧吧唧嘴唇,心裏饞得跟貓撓似的。此刻聽到莫雲說這寨子裏有好酒,不由得心癢難搔,大喜道:“真的?在哪,快去拿來,我陪大哥好好喝幾口!”他一心想品嚐美酒,生怕莫雲不給,因此故意抬出冷謂,心道:“我喝你不給,大哥要喝,你總不會不給罷?”
莫雲微笑道:“你想喝?”
楊凡林陪笑道:“想,想死了!這幾日窩在地洞,跟個老鼠似的,憋屈壞了,正好喝酒放鬆放鬆。”
莫雲白他一眼,哼道:“沒有!”
楊凡林酒癮發作,心癢難搔,道:“大哥!”
冷謂扒拉著飯,哼道:“你小子身上有傷,喝什麼酒?老老實實待著罷。”
楊凡林叫道:“不礙事,不礙事!”說著拍拍自己的大腿,大聲道:“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說,喝酒可以消炎,對恢複有好處。不信,你問問小燕,小燕,你說是不是?”說著,眼睛望著寧小燕,眼光裏滿是討好之意。
寧小燕哼道:“你這都是哪裏聽來的歪理,你腿上受了傷,肯定不能喝酒。”
楊凡林急眼道:“小燕,你......”
沒人理他。
楊凡林眼珠一轉,笑嘻嘻道:“我不能喝,大哥可沒傷沒痛,他總能喝罷?你去拿來,大哥喝,我聞聞就行!”
冷謂淡淡道:“我不喝,你也別聞。就你那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你?見了酒就沒命,你能管住自己的嘴?”
楊凡林可憐巴巴道:“大哥,我就喝一點,肯定沒事的。你忘了,咱們在柏林受訓那會......”剛說到這裏,冷謂重重哼了一聲,狠狠瞪著他。
楊凡林猛然醒悟到自己失言,急忙住口,低下了頭。
冷謂聽他提到從前在德國柏林參加特種訓練的事情,想到當年那些生死兄弟,那一個個年輕鮮活的麵容,一個個生龍活虎的身影,那一幕幕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情景,此刻那些兄弟都已不在,已經是天人永隔,隻剩眼前楊凡林這個兄弟了,不得心中酸楚難言。看楊凡林蔫不拉幾,頗為不忍,心中一軟,看著莫雲道:“你這裏真有好酒?”
楊凡林聽冷謂問這話,不由得大喜,一下子抬起頭來,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