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丁清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吳二寶聽到聲音,抬頭四處張望。
冷謂又是一腳踢去,笑罵道:“你還看,有什麼好看的!不過你小子這幾句話還有點水平,老子愛聽。”
吳二寶連聲道:“沒錯,小日本就是孫子,龜孫子,老子每次見了日本人,表麵上恭恭敬敬,心裏恨不得操他十八輩祖宗!”
冷謂臉一沉,喝道:“你給誰當老子哪?”
吳二寶急忙道:“給日本狗當老子,咱中國人都是日本人的老子,不,是他們的爺爺!”他知道罵日本人越狠,眼前這人越高興,自己就少受些折磨。更何況還有“斷臂”這把刀懸在自己頭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那豈不是大事不妙,嗚呼哀哉?
冷謂繞著吳二寶轉了一圈,似乎沉吟未決。
吳二寶提心吊膽,差點暈倒。
忽然之間,吳二寶隻覺左腿一涼,跟著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張嘴,剛要慘叫,隻聽哢嚓一聲,已被冷謂卸掉了下巴。
吳二寶疼痛難忍,渾身發抖,抱著左腿,倒在地上。
冷謂笑嘻嘻道:“王佐斷的是右臂,老子傷的是你的左腿,是傷不是斷,你說,老子對你好不好?”
吳二寶忍著疼痛,說不出話,不住點頭。
冷謂歎口氣道:“怎麼搞的,老子最近越來越心軟,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吳二寶低著頭不敢看他,心中罵了無數遍娘:“你還心軟,殺人不眨眼,算老子倒黴,碰上你這麼個大魔頭!”
冷謂笑道:“老子給你接上下巴,記住,要乖噢,不許叫!”
吳二寶不住點頭。
冷謂手一抬,哢的一聲,給他合上下巴,冷冷道:“記住,你沒見過老子,你也從沒來過這地方,嗯?”
吳二寶連聲道:“是,是,我明白,我懂。”。
冷謂低聲喝道:“還不快滾!沒讓你當太監,那是老子慈悲!”
吳二寶如聞大赦,起身連滾帶爬,跑出院子。
冷謂掃一眼院子,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好好的一把花生米!”
丁清飄身下房,落在院中,走到冷謂身前,凝視著他。
冷謂冷冷道:“好看嗎?”
丁清點點頭,道:“好看!”
冷謂淡淡道:“看夠了?”
丁清搖搖頭,道:“沒看夠。”
冷謂不理她,轉身走進屋中,點亮火折,走到桌前,將燒雞包好了,揣進懷裏,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蓋上瓶蓋,揣進懷裏。
丁清跟進來,冷眼旁觀,哼道:“吃貨!以為你是大師兄,原來是二師兄。”
冷謂愣了一下。
丁清抿嘴笑道:“二師兄,豬八戒啊,能吃能喝的。”
冷謂淡淡一笑,舉步欲走。
丁清伸臂一攔,道:“剛才你怎麼知道有敵人來?他們當時離咱們那麼遠。”
冷謂淡淡道:“我是狗,狗鼻子靈,狗耳朵更靈。”
丁清道:“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大開殺戒,就不怕殺錯了?”
冷謂淡淡道:“錯不了。前麵幾個拿槍的是狗漢奸,後麵幾個拿劍的是日本鬼子,全都該死。不信你去看,斷然不會錯。”
丁清深深看著他,道:“那我先前假裝離去,後來又回來,你是知道的,故意假裝吃驚,是不是?”
冷謂笑了:“你說呢?”
丁清道:“為什麼?你不是特愛裝逼麼,怎麼不揭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