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睡得很好,黑咖啡是習慣。”

“哦,是這樣。”易承鎧暗笑,越發覺得她正經的樣子真是好玩。轉而又注意到她辦公桌上不相襯的玉石擺件,蛟龍不似,盤繞的像是小蛇,那盆骨間的暗色……

“璟律師,似乎鍾情於小蛇?”怎樣,這樣的問題算不算更加露骨直接?

她看了一眼玉石擺件,麵無顏色,“朋友送的擺件而已。什麼動物,從來不值得稀奇。”回答將其擋的死死的。

易承鎧站起來,“好吧,不打擾璟律師了。”宋楚文也跟著起身。

“安助理,送送。”她還算禮貌,站起來了身子,不過也隻是示意小助理去送。

宋楚文在電梯口和那“溫柔如水”哈拉兩句,一進電梯,直抒疑問。

“承鎧,你剛是怎麼了?那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我說,你是見了女強人就不高興怎麼著?!”

易承鎧笑,不回答倒發問,“她叫什麼名字?”

“璟律師?”宋楚文從包裏掏出一張白色卡片,“喏,她的名片。”

易承鎧接過,那方小卡片上兩個字躍然出現,“璟瑱?”

“咿——你識得這兩個字?”

易承鎧瞪瞪一旁原本等著看他出醜的宋楚文。

璟瑱,璟瑱——等等,“有人姓‘璟’?”

“誰知道,大家都叫她璟瑱,大概就是這個姓吧。她在業界也算是小有名氣。”

“哦?”

“金杜的台柱子,D大回來短短的幾年就混到這步,還是個女人,不容易了。好在遇到了欣賞她的人。”

“欣賞她的人?誰?”

“就是現在金杜上海所的負責人蘇晚晴。”

“女人?”

“對啊,大概都是女人的緣故,她意外的器重璟瑱,這璟律師才在上海金杜如此的如魚得水。兩人私交甚密。蘇晚晴是C大畢業的,曾經在英國的law society工作過,聽說那段時候兩個人就是知己了。”

對於蘇晚晴,宋楚文說起也是小心翼翼,這個女人是個厲害角色,大概厲害到連他都覺得自歎不如的地步。女人,小瞧不得。“哎,我說承鎧,你問得很是詳盡啊!怎麼……噢,我就說你剛才的反常表現,你不是對她……”

易承鎧還是笑著不語。這個女人,與他,想必是有緣的。昨晚激戰,今天裝作陌路……

“楚文啊,回去把這case前後始末的所有的材料再電郵一次給我好了。噢,這卡片,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