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木瀧說:“那個阿珠啊,我肩膀酸了。”珠泗答應著走了過來。她又在尋思著怎麼才能探聽出地圖具體在哪兒。她的鬼點子還沒想出,就見一個絕色宮女款款走來,說:“陛下,昨天的那地圖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放好了。南秀宮裏戒備森嚴,想來陛下可以安心了!”
木瀧眼皮都沒抬,就說:“我知道了。你去吧。”宮女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走,不想還沒走出這個宮殿的大門就倒下了。珠泗吃了一驚,“好快的身手。也算叫人死得痛快了。看來我一人是對付不了他的。”木瀧轉身凶巴巴地瞪著珠泗說:“你看到沒有?在我身邊沒好處。別看這些女人穿金戴銀,早晚她們也是死!你可想好了,是繼續留在這兒還是走人。你假如現在就走,我不攔你,還會給你些財物叫你安心過活。”
珠泗心想:我若是一轉身你也給我來這麼一手,那我死得也太冤了!“陛下,我不會走的。淵大人說了,是您懲處了殺我族人的凶手,我就是死又有什麼呢?”木瀧滿意地說:“好,我喜歡你這樣的!這個你拿去,是我賞你的!”是一顆夜明珠,珠泗道聲謝就收進了懷裏。
“我要去睡了,你就在這裏找個房間休息吧。記住,所有的東西都不許隨便動。這裏有很多房間的,你隨便找的地方休息吧。”
“明白了。”珠泗應道.
待木瀧走後,珠泗興奮起來,她想,對付那些雜兵可容易多了。說走就走,珠泗急匆匆出了宮門.可她根本沒來過王宮,那個南秀宮在哪裏她也不知道。她看見一個侍衛走來就甜甜地說:“我是新來的宮女,大哥,去南秀宮怎麼走呢?”
那個侍衛仔細看看她,笑咪咪地說:“小妹妹,你去那裏做什麼啊?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告訴你!”珠泗一聽那火氣就來了,但又強壓下去.那個侍衛見她不回答就樂了:“你是和你相好的約會吧。我就成人之美好了。記住,我就說一次啊。”珠泗記好了,正要邁開大步向前走去,那個不知死活的侍衛說:“小妹,你還沒說謝謝啊!”珠泗一下子送他歸了西。那個侍衛死得也不痛苦,身上連血都沒流。這就是珠泗跟她師父學的斷魂指,叫人不知不覺地死去。可珠泗這麼一個聰明人卻犯了這麼大一個錯誤-----她沒有把侍衛的屍體處理好,隻要天色大亮別的侍衛宮女就會發現這具屍體。
“真不容易,總算到了。”為防意外,珠泗用了隱形法。她看到南秀宮前後左右果然很多侍衛。不過,她憑著隱形法是可以隨意進入的。可是這座宮殿很大,房間數不勝數,珠泗狠下心來咬破了手指頭,殷紅的血流出來,珠泗輕聲念咒,刹那間無數個珠泗出現了。“時間不多了,大家快行動吧。”這個分身法隻在日出之前有效果。這些“珠泗”們東一個西一個,進進出出,但沒人能看見她們,隱形了嘛。
終於,她在一個黃金花瓶裏發現了地圖。“真有意思,那個老混蛋居然把它放在了這裏!好了,收!”那些珠泗們霎時間就聚集在“真”珠泗的身上。她伸個懶腰,急忙走出南秀宮。
珠泗又換下行裝,要去找皓月他們。好在天都國距離炎京不很遠,珠泗的法術日臻完美,她用移動術來到了清寒家。可皓月見了這位不速之客有些不高興,隻因聽了去江大叔的話,才沒有和她正麵衝突,倒是珠泗的一句話叫他驚異起來“地圖回來啦!”
清寒一見忙問:“你怎麼得來的?”珠泗沒有回答,她認為昨天的壯舉還是別說為好,她隻是說要保密。穆皓月憑直覺認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果然,木瀧去南秀宮找地圖時發覺它已不在那裏了,他大發雷霆,要處死所有守護南秀宮的侍衛。淵大人呢,還不知道那個丫頭的真正身份,她也著急說道:“都找到火光家族的後代了,怎麼地圖能不見呢?”
倒是這話提醒了木瀧,他下令道:“快把那個叫阿珠的女孩找來!”可哪裏還能找見呢!淵感到事情弄大了,很是擔心,萬一國王怪罪下來,她還能活嗎?可木瀧並沒有要殺淵的意思,隻是吩咐她馬上把那女孩和地圖找回來.
淵顫巍巍地答應著,心裏恨毒了那個阿珠。淵回到家裏就施展法術,她請來索魂仙人,求他把那個叫阿珠的孩子帶回來。索魂仙人答應一聲就走了。
這淵大人在家裏坐不安穩,便腳踩五色雲來到了清寒家。此時,弄青帶著禾文也來到了皓月這裏。弄青聽說地圖已經找回就迫不及待地要上路。禾文既不舍得他走,又想出去長長見識,就央求著弄青帶她一起去。去江大叔正囑咐著他們,卻見一個黑袍金發的女子進來了。別人不認識她,可珠泗認識。珠泗心想不滅了你,我也跑不了.她指定這個女人,大聲說道:“這人就是木瀧的走狗!"
“這人好沒教養!我和你素不相識,怎麼出口罵人啊!”淵手中握了一柄長劍,看樣子她想和他們大戰一場。
“我香樹姐姐可是你害死的?”清寒質問道。
“哈,是我!不然我怎能拿到地圖啊!”淵帶著一臉的傲氣說.
清寒一聽,不由分說便召喚出雪龍,那雪龍張開一張大口,噴出冷氣.淵更不甘示弱,扯出劍來就是一擊,把那冷氣擋了回去.雪龍嘴裏又噴吐出煙火,炙烤得淵不能呼吸。珠泗看準時機一掌擊碎了她的天靈蓋。淵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自始至終皓月都沒有出手,他想假如清寒敗下陣來他再上手也不遲。假如他先動手清寒一定會認為他是為香樹報仇才這麼拚命,她心裏又會不高興。其實,他完全想錯了!清寒以為他無心保護自己,很是失望。她從沒有這樣心灰意冷。去江看出了清寒的心事,可因為大家都在場他又覺得不好說.
珠泗說:“這個地方不能久留了。快收拾收拾一起上路吧!”
皓月對清寒說:“夫人,這一路你要受罪了。”
"嫂子,有我大哥在哪能委屈了你啊?”弄青嗬嗬笑道.清寒看著弄青的開通樣兒也笑了。
“沒什麼可收拾的了,連馬我都備好了!"去江大叔道:“小姐,我等你們回來後給大家準備好飯好菜啊!”
清寒心裏隱隱一疼。珠泗不耐煩地說:“快走吧。我沒閑工夫和你們逗嘴!”於是這兩男三女就一人一匹馬上路了。每匹馬的顏色並不一樣。這些馬是老去江準備的。可就連清寒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買來的.
遠處高山連綿起伏。空中無數的鳥兒飛來飛去。“這就走了。離開了家。離開了大叔。不知以後的行程會是怎樣。大叔,您一定好好活著啊。我們回來還想吃您做的菜呢。香樹姐姐,地圖已經拿來了。你安心吧!我為你報仇了。可是,因為召喚出了雪龍,我的法力要過幾天才能恢複.”清寒看著西沉的落日,想起了香樹那張沒有一絲美麗的臉,而那張臉曾經叫多少男人迷醉啊。包括皓月,他也喜歡過那俏麗的容顏。而今天死的那個叫淵的女子,也是那麼秀麗。然而她的心地卻那麼卑汙!香樹的身體已不幹淨,但她還能被稱為善良。香樹姐,我要好好愛他一輩子!”清寒悵悵地想著。皓月緊緊隨著她。他不明白為什麼她一路上都在沉默。
原來每個人都在沉默著。想著各自的事情。巨大的落日那殘留的光輝映照著每個人的臉。美麗的,俏皮的,鮮豔的,憨厚的,英俊的;金黃金紅的顏色蕩漾在每個人的發梢上,風來時,五彩繽紛的衣裙搖曳著。像是夢,但比夢更現實;像是實在的事物,但又那麼輕飄。
蒼山的肩膀上行走著這樣一群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