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毛澤東談笑試晴雨!“聯合艦隊”遭覆滅(7)(3 / 3)

這個材料(指陳伯達所編《恩格斯、列寧、毛主席關於稱天才的幾段語錄》)是陳伯達同誌搞的,欺騙了不少同誌。第一,這裏沒有馬克思的話。第二,隻找了恩格斯一句話,而《路易·波拿巴特政變記》這部書不是馬克思的主要著作。第三,找了列寧的有五條。其中第五條說,要有經過考驗,受過專門訓練,和長期教育,並且彼此能夠很好地互相配合的領袖,這裏列舉了四個條件。別人且不論,就拿我們中央委員會的同誌來說,夠條件的不很多。例如,我跟陳伯達這位天才理論家之間,共事三十多年,在一些重大問題上就從來沒有配合過,更不去說很好的配合。僅舉三次廬山會議為例。第一次他跑到彭德懷那裏去了。二次,討論工業七十條,據他自己說,上山幾天就下山了。也不知道他為了什麼原因下山,下山之後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這一次,他可配合得很好了,采取突然襲擊,煽風點火,惟恐天下不亂,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我這些話,無非是形容我們的天才理論家的心(是什麼心我不知道,大概是良心,可絕不是野心)的廣大而已。至於無產階級的天下是否會亂,廬山能否炸平,地球是否停轉,我看大概不會吧。上過廬山的一位古人說:“杞國無事憂天傾”,我們不要學那位杞國人。最後關於我的話,肯定幫不了他多少忙。我是說主要地不是由於人們的天才,而是由於人們的社會實踐。我同林彪同誌交換過意見,我們兩人一致認為(引者注:此處毛澤東用“我們兩人一致認為”,為的是“分割”林、陳,逐個擊破),這個曆史學家和哲學家爭論不休的問題,即通常所說的,是英雄創造曆史,還是奴隸們創造曆史,人的知識(才能也屬於知識的範疇)是先天就有的,還是後天才有的,是唯心論的先驗論,還是唯物論的反映論,我們隻有站在馬列主義的立場上,而決不能跟陳伯達的謠言和詭辯混在一起,不要上了號稱懂得馬克思,實際上根本不懂馬克思上那樣一些人的當。同時我們兩人還認為,這個馬克思主義的認識問題,我們自己還要繼續研究,並不認為事情已經完結。希望同誌們同我們一道采取這種態度,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不要上號稱懂得馬克思,而實際上根本不懂馬克思那樣一些人的當。

9月1日,毛澤東的《我的一點意見》印發,全體中共中央委員人手一份。如同一顆原子彈在陳伯達頭上爆炸,這位“天才理論家”頓時被摧毀!九屆二中全會改變了議程,轉入批判陳伯達。隻是因為毛澤東在《我的一點意見》中加了“我們兩人一致認為”,保護了林彪,使林彪依然保持“副統帥”的地位。作檢查的隻是陳伯達、吳法憲和汪東興。

後來,事隔一年,在1971年8月中旬至9月12日,即“九一三事件”爆發前夕,毛澤東曾多次談及廬山的九屆二中全會,談得就更加明朗化了,批了林彪,也批了陳伯達。

現據中共中央辦公廳1972年3月18日印發的《毛主席在外地巡視期間同沿途各地負責同誌的談話紀要(1971年8月中旬至9月12日)》中,涉及陳伯達及九屆二中會的部分,照原文轉錄於下:

1970年廬山會議,他們搞突然襲擊,搞地下活動,為什麼不敢公開呢?可見心裏有鬼。他們先搞隱瞞後搞突然襲擊,五個常委瞞著三個(指林彪、陳伯達瞞著毛澤東、周恩來、康生),也瞞著政治局的大多數同誌,除了那幾位大將以外。那些大將,包括黃永勝、吳法憲、葉群、李作鵬、邱會作,還有李雪峰、鄭維山。他們一點氣都不透,來了個突然襲擊。他們發難,不是一天半,而是8月23、24到25日中午,共兩天半。他們這樣搞,總有個目的嘛!彭德懷搞軍事俱樂部,還下一道戰書,他們連彭德懷還不如,可見這些人風格之低。

我看他們的突然襲擊,地下活動,是有計劃、有組織、有綱領的。綱領就是設國家主席,就是“天才”,就是反對“九大”路線,推翻九屆二中全會的三項議程。有人急於想當國家主席,要分裂黨,急於奪權。天才問題是個理論問題,他們搞唯心論的先驗論。說反天才,就是反對我。我不是天才。我讀了六年孔夫子的書,又讀了七年資本主義的書,到1918年才讀馬列主義,怎麼是天才?那幾個副詞(指“天才地、全麵地、創造性地”三個副詞),是我圈過幾次的嘛。“九大”黨章已經定了。為什麼不翻開看看?《我的一點意見》是找了一些人談話,作了一點調查研究才寫的,是專批天才論的。我並不是不要說天才,天才就是比較聰明一點,天才不是靠一個人靠幾個人,天才是靠一個黨,黨是無產階級先鋒隊。天才是靠群眾路線,集體智慧。

林彪同誌那個講話(指林彪1970年8月23日在九屆二中全會上的講話),沒有同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麼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起先那麼大的勇氣,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又趕快收回記錄(指葉群私自收回她在九屆二中全會中南組會議上的發言記錄)。既然有理,為什麼收回呢?說明他們空虛恐慌。

1959年廬山會議跟彭德懷的鬥爭,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跟劉少奇的鬥爭,也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這次廬山會議,又是兩個司令部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