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迎春堂現可疑腳印!陳伯達搬出中南海(6)(2 / 3)

這時,“中央文革”進入“全盛時期”,正式成員共十八人。

“中央文革”設立了辦公室。第一任辦公室主任是王力,副主任為戚本禹、穆欣、曹軼歐。曹軼歐即康生之妻。王力當辦公室主任沒多久,到1966年11月,改由《解放軍報》宋瓊當主任。又過兩個月,宋瓊被打倒,辦公室改為辦事組,由王光宇負責。後來,改由蕭力負責。蕭力,即毛澤東與江青的女兒李訥(常被誤寫為李納),取“小李”之諧音也。

“中央文革”在釣魚台“安營紮寨”。隨著“中央文革”的名聲大振,“釣魚台”在全國的知名度也不斷提高,以至後來“釣魚台”成了“中央文革”的代稱。

陳伯達、尹達、關鋒住在釣魚台十四號樓。那裏成了“中央文革”的辦公樓。後來,“碰頭會”改在十六號樓召開,但“中央文革”的辦公室、會議室仍設在十四號樓。

江青住在十一號樓,由此得了個代號叫“十一樓”,那時一說“十一樓”的指示,便知道是江青。

王力早在1960年就住釣魚台八號樓,這時仍住那裏,康生也是老“釣魚台”,一直住八號樓。

張春橋和姚文元那時算“走讀生”,來來往往於北京與上海之間。到北京後,便住釣魚台九號樓。

郭影秋、鄭季翹、楊植霖、劉文珍不在北京工作,不住釣魚台,其中郭影秋後來換成吳德,作為中共中央華北局的代表。

隨著“文革”一步步推進,如同毛澤東所比喻的剝筍一般,在一片打倒聲中,“剝”去了陶鑄,“剝”去了王任重,“剝”去了劉誌堅……“中央文革”的成員不斷減少,權力也越來越集中。

後來,真正成為“中央文革”的“首長們”的,是這麼一些“大左派”:

組長陳伯達。

顧問康生。

副組長江青、張春橋。

組員王力、關鋒、戚本禹、姚文元。

對於陳伯達來說,當上這麼一個擁有無限權力的“小組長”,成為他一生的巔峰。這個“小組長”,遠遠超過他過去所擔任過的一切職務,勝過《紅旗》總編,勝過馬列學院院長,也勝過那一連串的“副”——中國科學院副院長、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國家計委副主任……這個“小組長”,實際上相當於五六十年代的中共中央總書記,而組員們相當於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

“歡呼”聶元梓的大字報

6月1日剛剛接管的陳伯達在《人民日報》點起一把邪火。也就在這一天,康生跟陳伯達唱“雙簧”,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點起一把邪火……

據陸平講,6月1日這天,他在中共北京市委開會。

散會時,吳德通知陸平:“聶元梓等人的大字報今晚廣播,明天見報。”

陸平心頭一震。這張誣良發難的大字報,值得由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向全中國廣播?當晚8時,當陸平收聽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的新聞節目時,果真,頭條新聞便是聶元梓等人的那張大字報!

陸平事後才得知,那是康生在背後搗鬼……

康生為什麼會插手北大呢?1967年初,當有人炮打曹軼歐時,康生於1月22日接待群眾代表,作了如下表白:

“關於我愛人曹軼歐,有人說她是北大工作組的副組長,這是不對的。我愛人等五人,曾組成一個調查小組在1966年5月去北大,目的是調查彭真在那裏搞了哪些陰謀,發動左派寫文章,根本與工作組沒有關係。聶元梓的大字報,就是當時在我愛人的促進下寫的。”

康生“過謙”矣!曹軼歐對於那張大字報的作用,豈止是“促進”,乃是幕後導演也。那張大字報在1966年5月25日下午貼出之後,深夜12時,在京主持中央工作的劉少奇、周恩來派了華北局、國務院外辦和高教局負責人前來北大,重申內外有別的原則,批評聶元梓等人貼的大字報。

康生從曹軼歐那裏弄到聶元梓等人的大字報,悄然轉往杭州,直送毛澤東。毛澤東看後,打電話給康生和陳伯達,決定廣播這張大字報。

6月1日下午,康生像打了大勝仗似的,發布消息:“經毛主席同意,聶元梓等人的大字報今晚廣播,明天見報!”

陳伯達接到毛澤東的電話,當即把聶元梓等人的大字報發排,打算明日見報。陳伯達還準備親自到北京大學去看一看,考慮能否為大字報配發一篇評論。王力和關鋒自告奮勇前往北大,讓陳伯達留在人民日報社主持工作。晚上,王力、關鋒從北大回來後,說北大“革命形勢一派大好”。於是,連夜趕寫了評論員文章《歡呼北大的一張大字報》,由陳伯達簽發,拚在第一版。

6月2日,陳伯達“接管”之後出版的第二張《人民日報》,火藥味比6月1日更濃。這天,在頭版刊登了聶元梓等人的大字報,加了一個聳人聽聞的大標題《大字報揭穿一個大陰謀》,配發了評論員文章。另外,還發表了一篇唱左調的社論《觸及人們靈魂的大革命》。此後,“文革”的種種用語,諸如“狠觸靈魂”“靈魂深處爆發革命”等等,源出於此篇社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