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後,七個人一起來到湖邊觀賞玩耍。因為各自的興趣愛好不同,七人自動分組。鍾誌明和方萱兒一塊去看小雞和小鴨子,給它們喂食,陪它們嬉戲;於爾炫將他的墨綠色飛船開到湖岸,又將它變為一艘小船推入湖中,帶著南悠然和蔣敏蓉在湖上泛舟;溫瑞晨卻從自己的飛船裏取出一套畫具,在湖岸邊架起畫板,開始用調色板配色;蕭芷珂沿著湖岸觀察各種各樣對她來說十分新奇的花草樹木,默默記下它們的特征,並采集了一些植物標本,準備回去後惡補世外的自然植物和動物方麵的知識。
“蕭蕭!”過了好一會兒,溫瑞晨向蕭芷珂招手,示意她去他那裏。蕭芷珂離溫瑞晨並不遠,隻走了一小段就來到他的麵前。
“你看!”溫瑞晨指著畫板。就見畫紙上溫瑞晨用清雅的淡色調勾勒出一副遊夏圖,近處的蕭芷珂長發飄動,帶著若有所思的夢幻表情看著一片低垂的樹葉,宛如仙女。遠處碧波上一彎月牙形船上坐著三位青年男女,笑語晏晏;畫麵最左側又有兩個青年男女的背影,一個蹲下一個彎腰。整幅畫麵和諧柔美,頗有意境。
“畫得真好!隻可惜,畫裏麵沒有你自己了!”蕭芷珂評論道。
聽了她的話,溫瑞晨想了一會兒,又用幾筆在蕭芷珂的旁邊勾勒了一位望著她的青年男子,深褐色的短發隨風飄亂,藍灰色的眼眸滿含柔情。
畫完後,溫瑞晨丟下筆,歎道:“把我一加進去,這幅畫的韻味就沒了。”說罷立刻把畫從畫板上取下來折起。
“對不起,瑞晨。”蕭芷珂輕聲道歉,心裏卻泛起一陣酸楚。不是加上他後畫麵不美,而是他畫的自己出賣了他的內心。
溫瑞晨搖搖頭,把畫具全部收拾起來,對蕭芷珂道:“不怪你的提議不好,隻怪我自己的畫功還不到位。”說罷落寞一笑。
“不是的,你畫得真的特別美!如果你要扔掉這幅畫,不如送給我留作紀念!”蕭芷珂急於安慰他。
溫瑞晨停下手上的動作,站直身體望著蕭芷珂,直看進她的眼眸裏去。“蕭蕭,你的心腸真是太軟了。”他柔聲道:“其實,有一點你可能還沒體會到,也正是這裏比塵世好的地方,就是在感情中你無需困難地去選擇,也無需刻意地去逃避,隻需要按照自己當時的心意去接受就好。接受別人對你的好,在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他停頓了一下才又艱難地開口:“你願意接受我嗎?既然你已經看出我的心意?”
蕭芷珂被溫瑞晨的話定在當地,心中百轉千回,卻不知該如何回答。有一瞬間,她真的想答應他,不想讓他再難過。這是被世外的法則所允許的,不是嗎?不需要深情地相戀,隻憑著絲絲的好感男女就可以在一起,不是嗎?這也不妨礙她擁有其他的愛人,不是嗎?
然而,柏理斯那句箴言卻突然跳進她的腦裏:“我隻希望你,在對別人動心時,也不會忘了我的存在。”柏理斯,他不是別人,而是世外最孤獨、最驕傲的人,他和別人不一樣。當你擁有其他人的愛時,哪怕再多人的愛,卻獨獨再也不能擁有他那一份。想明白後,蕭芷珂堅定了自己的心意,然而她還是不忍心直接開口拒絕他。好在此時,方萱兒和鍾誌明朝他們兩走來,方萱兒遠遠地就在大喊:“蕭蕭,這個農莊太好玩了!”
“覺得好玩,我們就經常來玩!”鍾誌明大方地邀請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更願意住在農莊裏,而不願住在大樓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