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風鈴聽到這話,加快了步子,走得更快。秦玉看著苗風鈴遠去的身影,自語道:“奇了怪哉,難不成有人惹了她了,奇怪奇怪。”
清風看著攤開的書,心中納悶,自己這功不知該怎麼練了,不管自己怎麼試都沒什麼成果。看著屋外的灑落的陽光,清風覺得這個季節還是蔭涼處要舒爽些。清風被自己這個念頭愣了愣,心中想到書中所謂的離火之氣既然有火,火屬酷熱,自然是越熱的地方越能感受到。當下抱著書跑到院子中間坐下,將腳下的太衝穴和手上的合穀穴都曝於太陽之下,依著書上所說細細感受。過了許久,清風拖著一身的熾熱回到屋子,擦了擦汗,舀瓢清水灌了幾大口,才感覺好上不少,內心苦笑道:“熱是夠熱了,而且熱到了身體裏,隻是這哪是什麼火元;剛剛倒也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自己太衝與合穀兩處偶爾竟有一跳一跳的感覺,而且穴道周圍也要比身上其他地方要熱上不少。隻是離火之氣到底是個什麼樣東西,自己可全沒感受到。”清風又胡亂試了幾次,還是沒什麼感覺,看了看天色已是不早,出了門便往高樓去。
清風這是第五次到這樓下,但每次來都感覺有些不一樣,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自己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清風徑自來到那扇窗子後麵低低叫了聲“師傅”,慢慢等著自己師傅回神。
沒等以前那麼久,燕絕就轉過身道:“今天的課業做的如何?”眼睛好像要比以前也亮了些。
清風想了想說道:“早課劈了兩個木頭墩子,下午練功沒有感受到書中所說的離火精元,我自己想了幾個方法試了試都沒什麼效果。”
燕絕靜靜聽著清風說完問道:“那幾處穴位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清風道:“知道,以前我爺爺教過。”
對於人體各處穴位,那些老醫生自是了然於胸的,燕絕聽清風這麼說也就把清風的爺爺當著了這一類人,畢竟當初檢查清風體內時,清風已將筋脈中流淌的真元盡數歸入照海,因此燕絕也沒覺察有什麼奇怪。燕絕想了想說道:“道士常說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又說冬至一陽生,夏至一陰生。我們雖是儒門,但也可往這方麵試一下。”
清風想了想便明白了燕絕的意思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試試。”說著便要離開,愣了愣回頭行了個弟子禮道:“師傅,徒兒這邊回去了。”
燕絕看著清風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清風出去把門帶上,看了眼靜靜矗立的高樓,趕回自己的小院。想到師傅剛剛說的,那自己這次可得找個陰冷處來試上一試了。隻是自己一時倒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這麼個地方,這兒本就地處南方,平時間也不會有多冷,而且此際正是夏季,冷處那就更少了。想了想出了門趁著夜色,向九師兄那兒趕過去。
不多時,清風將自己來意說了一遍,孫大柱聽了有些吃驚暗道:“怎的燕師伯專門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法子來”,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風雨閣後麵好像有口枯井,以前去過一次確實冷得有些逼人,不過那井有些深,怕是不好下去,而且這都大晚上的,我看還是你明天再去好了。”
清風笑道:“這道沒什麼,而且聽師傅的意思,晚上去可能要好些;師兄這有沒有什麼繩子給我用用,不然我可下不去更上不來。”
孫大柱看清風堅持,也不再多勸笑道:“繩子我可沒有,你既要下去,我送你就是了。”
清風對著孫大柱行了一禮感激的說道:“如此便先謝過師兄了。”
孫大柱笑著搖了搖手說道:“無妨,你不是也幫我燒火了。隨我來吧,這個地方彎彎繞繞,那條路許久沒人走了倒有些難走。”
清風跟著孫大柱到那口井時倒也沒發多久時間。清風順著孫大柱指的方向看過去,黑暗裏有些破敗的草棚下果然有一口井,而且看起來有些奇怪,井沿高出地麵竟有五尺上下,看上去方方正正,倒不似如今大多數見到的圓形。清風走進看了看,借著月光還能看見上麵刻有許多小字,可能是年代有些久遠,看得不是很真切,倒是上麵幾個大字入石三分,十分的清晰,那幾個字便是“操風弄雨”。清風不知道這是井的名兒還是其他什麼意思便回頭問道:“九師兄,這口井焦什麼名字?”
孫大柱苦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隻是以前聽門裏的長輩說過好像叫“風雨井”吧,太久了我也記不太清。”
清風看著“操風弄雨”這幾個大字,心中不由得道:“這個名字倒十分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