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走在路上感受著這安靜的清晨,心中也是一般的安靜,昨晚雖是一整夜沒睡,可就走了這麼一小會兒,身子的疲倦倒去了一大半了。到得三師兄趙遠山的窗口時,隻是今天不知是自己晚了,還是三師兄起的更早了,那個搖頭晃腦讀書入迷的三師兄已在那兒讀起書來。清風走路是很輕微的,但趙遠山還是順著清風的目光看來過來對著清風笑著點了點頭道:“小師弟還真是早啊,又要去,要去砍柴吧。”
清風不知道為何這兒的人好像一聽砍柴都有些吃驚,但自己確實是吧它當著很平常的一件事,看著趙遠山,清風不覺想到這麼一個謙謙君子一般的人,昨天還在那兒扭腰擺臀,當下也是笑著點點頭道:“三師兄早,我去九師兄那邊做早課。”趙遠山看清風笑得有些奇怪,心裏卻是大大的不自然,自己到這兒這麼久除了以前大師兄和二師兄一向起得早偶爾能看見人外,現在他二人出門曆練這門中大早上是連個鬼影都看不見,更別說人了。自己胡亂活動活動身子已有了好些時間,雖然不怎麼雅觀,但好歹沒什麼看見過,除了這個剛剛進門的小師弟。想自己趙遠山當真翩翩一君子,當真,當真是要毀了。心中苦悶略過不談,自己現在著實不嫌看到這麼一副笑臉,便正了正衣襟對清風道:“小師弟既然還有功課要做,便不要多做耽留,快快去吧!”
清風不虞有他,拱了拱手道:“我這便過去。”
趙遠山看著清風的背影,無奈一歎,這小師弟和小師妹年紀可還太小了,搖了搖頭便收回目光,一會兒又頭搖了起來。
清風沒多久就到了九師兄孫大柱的屋子前,看著麵前還是關著的大門,不由得搖了搖頭,人說修行無日月,但也不該拿來呼呼睡大覺吧。清風輕輕敲了敲門,卻沒什麼響應,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什麼動靜,雖說打擾師兄不好,但自己要做的早課又在這後麵的院子裏,隻得硬著頭皮又敲了敲。屋子裏沒多久就傳出那個熟悉又粗獷的聲音道:“一大早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清風看著麵前閉著眼睛開門的孫大柱,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看九師兄的樣子,八成便是還沒睡醒了。也不管孫大柱能不能看見,行了一禮說道:“打擾師兄睡覺,師弟隻能道個歉了。隻是師傅給我安排的早課,隻能到師兄這兒才能做,這個,這個,實在是叨擾了。”一個勁的表示自己實在是過意不去。
孫大柱睜開眼睛盯著清風看了好一會兒,竟似還沒醒的樣子,用手拍拍臉才說道:“原來是小師弟啊,何事這麼起早到這兒來?”
清風張著嘴,一時倒不知該怎麼說,難不成自己剛剛說的那些,麵前站著的九師兄一點也沒聽進耳朵。清風無奈,看著麵前兀自眼睛還半睜半閉的孫大柱道:“師兄,我到你這兒來做早課了。”
孫大柱站了這一會兒,人也就全醒了過來,看清風起這麼早,心中暗讚“勤奮不墮,是個好苗子。”當下笑道:“你小子怕是我們風雨閣現在每天最早在外麵蹦躂的人了,哎,年輕就是好啊。”說著竟是感歎起來,孫大柱接著說道:“你昨晚應該看過本門所授內功心法了,修習的如何?”
清風對練功一事正有些疑問便道:“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到現在還沒感受到一絲離火之氣。”
孫大柱笑了笑道:“這也正常,宇內充斥之靈力本就稀薄,一時沒有感受到也沒什麼。就以我來說吧,用燕師伯的話說,我資質算作“一般”,在修行這方麵可說是極平常了。也算我有幾分幸運,得入師傅門牆。”孫大柱說著搖了搖頭,有些感慨,接著說道:“我當時花了整整十天,才有了那一絲感悟。以你資質相信不久就可以了。行了,忙你自己的去吧,我也要做早課了。”
清風有些好奇的問道:”師兄的早課是做什麼?”
孫大柱笑道:“做飯。”
清風疑惑道:“做什麼飯?”
孫大柱搖了搖頭道:“自然是吃的飯了,佛說世間四萬八千法門,做飯便也算一種了,雖說我不信佛。”說罷想廚房走去。
清風看著孫大柱的背影叫道:“九師兄,以後能不能起得早些?”
孫大柱一愣,笑道:“放心是了,你多早來,我都會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