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幾個操勞過度的醫生,看著匆忙站起來的老虎,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表示,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老虎揉著被煙熏紅的眼睛,就順著牆壁慢慢的向下脫落著。老劉就這樣死亡了。老虎不知道該怎嗎辦?這個現實,是他最不願接受的現實,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結果。
可是最可怕的結果,就這樣的來了。老虎頓時整個人哭了。一時間樓道裏安靜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該怎樣的安慰這個哭泣中的男人。老虎,哽咽的聲音,就像鑼鼓一樣,輕輕的擊打住了要害。
老虎在哽咽中,突然聆聽到了心髒的跳動聲音,撲通,撲通的聲音,生硬的就把老虎給震撼了。
心跳的頻率忽然的劇烈,又忽然的舒緩平靜。老虎覺得哪個聲音就貼在自己的耳邊上一樣。老虎望著觀望自己的護士,就大吼了一聲,嚇的那些觀望的護士,都行走匆匆的穿過了老虎的身旁。
老虎,無力的拿出了手機通知了上午那個女人。女子,再得到消息後,就急急忙忙的奔到了醫院。她來到病床時,首先看到了那個蜷在牆角落的老虎。老虎一個人,無助的蜷縮著,女人走到老虎的麵前,用手拍了怕老虎的後背,安慰的說道:“出了這樣的事情,都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結果。老虎,你就不要難過了。老劉死於突發心髒病,他是猝死的。”
“心髒病,老劉以前沒有任何的心髒疾病的。”老虎自己忍不住的思考起來。一個從來沒有心髒病史的人,怎嗎會突然的突發心髒病猝死呢?
一定是那個心髒在作祟,老虎覺得哪個心髒就像是一種禁忌一樣,而自己和老劉就是哪個和它產生排斥的浸劑。血染的心髒,每次都會出現在老虎的夢中。老虎在老劉死後,就一直老是做一個相同的夢。
夢裏的老虎,用明亮的匕首,挖出自己的心髒。然後,看著鮮血四處湧動的鮮血,慢慢的流幹,直到幹枯了為止。直到自己的那顆心髒,不在跳動為止。所有的一切就會被驚醒。這個咳人的夢,徹底的淹沒了老虎的理智。老虎甚至有的時候,就想看看自己心髒裏麵到底是什麼樣的。老虎徹底的荒廢了,他辭去了那個女人的挽留之意。強行的脫離了那個另他折磨的地方。
破樓的設計規劃,還是延續了老劉和老虎的方案。隻不過,關於老劉的死因,公司裏對外都是一致的口徑,操老過度,導致心髒突然缺血死亡。老虎對於這個理由也沒有爭辯什麼。也許,他覺得隻有這樣,也許才是老劉的最好歸宿。
老劉的遺體被火化後,骨灰就安葬到了郊區的墓地裏。老虎隱瞞了和老劉在最後之間所開的玩笑。他覺得,老劉的死,其實他自己也應該背負一定的責任的。可是,他沒有勇氣去承當那一份本來就沒有的責任。後來的警方的介入,始終都是讓老虎終日惶恐不安的度日。
有的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沒有機會在停留下來了。對於心髒的恐懼,一直的折磨著老虎的身體和心。老虎中間去了幾次老劉的墓地,看著石頭上鑲著老劉生前的照片,笑容如同冬天的暖風一樣,安詳切溫暖。老虎有幾次,看著、看著就哭了。最讓老虎詭異的事情,就是,每次老虎哭完以後,再看老劉的照片時,就又看到了老劉眼睛裏張大的瞳孔,就像海底裏的海藻一樣,細細的纏繞住了自己的目光,讓世界從那一刻間,就變成了一個怪離的通明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