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牆體上,流動著暗紅的血跡。丟在角落的指南針來回的波動著屬於它的頻率。
佇立的著神像,似乎給世人展現出了一種聖潔的笑容。
一個黑色的影子,輕輕的跪拜到神像的麵前。三叩九拜以後,他起身收起了地上的指南針。波動的指針,迅速的就淹沒在黑夜的懷抱中。
沉寂的牆壁,在黑影離開以後,突然的就坍塌了。而神像卻依然的佇立著,從它的胸口中,卻傳出了膨膨的心跳聲。劇烈的跳動,在塵土中的膨脹中,就像一股陰冷的風刮過一樣,冷冰冰的。
閃電突然的從空中出現。閃亮的光,映照出了地上行走的黑影。而握在痙攣手中的指南針,在快速的旋轉著。在閃電隱沒到從新閃現的時候,旋轉的紅色指針卻被替代了,變成了一顆跳動著的心髒。
心髒彈跳的頻率,跟指針的旋律一樣,急促且慌亂。
突然,出現了一支短小的弓箭,它完全的插進了毫無防備的跳動心髒。心髒的頻率猛一個激靈,就失去了彈跳的資本。鮮血淋漓的順著手心蔓延開來。
嗒嗒的聲音,在地上靜靜的回蕩著。哀怨的氣味,頓時剝離了周圍的所有空氣。
刺明的箭頭在拔出來的時候,勾搭出了一片碎肉。彈性十足的肉,是完全被撕扯下來的,細白的韌帶,剝離出一絲絲的殷紅。看著完全被破壞的心髒,黑影隨手就把它扔到了路上。滾動的著心髒翻滾著前行,在它觸擊的地上留下一路的血腥。
黑影看著靜止的心髒,突然發出了一聲厲叫。然後,瘋狂的向前奔跑著。
染上灰塵的心髒,就這樣的被寄主所丟棄了。冰冷,缺少了充血的劇烈跳動。
清晨的陽光,來的很晚很晚,掩蓋心髒的地方,始終一直都是在陰影中,荒草在它的周圍來回的擺動著,蒼蠅嗡嗡的在它的周圍來回的揮動著翅膀。潮腥的氣味,順著風四處飄蕩。黑色的烏鴉,停留在凋零的枯樹上,嘶啞的叫聲,讓人忍不住的就討厭。
這是一片荒蕪的居民樓。從那些支離破碎的樓房,還有那些剝落的牆皮。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老的設計規格樓盤。它蒼老的就像被塵封的墓碑一樣,沒有任何的生氣,它根本就是一片被世人遺忘的角落。
在居民樓的前方不遠處,突然開來了一輛本田車,黑色的車身,就像一個紳士一樣。經曆了地上坎坷的路坑後,本田車終於來到了居民樓的正麵。到達居民樓前方後,黑色的本田車,熄滅了發動機的轟隆聲。而車上下來了兩個戴著安全帽的男人,手裏拿著測量儀。他們在一起交談了幾句後,其中一個男人就開始校正機器。而另一個男人拿著路標就向居民樓走去。
荒草很深,地麵上擺著很多碎石頭,碎磚頭,還有已經碎烈和完整的瓶子。偶爾還有耗子在草叢中急速的穿行。拿著路標的男子,嘟囔了一句,他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啊?
校正的儀器,很快就紮在車身旁邊的泥土裏。男子看了一下剛插的路標就繼續的揮手,讓拿著路標的男子繼續向前走。男子拿著路標,在居民樓的荒草中穿行著。
一輛銀灰的跑車,嘎然的向這裏靠攏。站立在本田車旁邊的男子,扭頭看著後方的車。跑車在坎坷的路上晃晃悠悠的開著,後麵揚起了一路的塵土。跑車到男子的身邊不遠處,就停了下來。從車裏下來了一個三十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