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南越內亂 聶一出使(1 / 3)

南越的都城風光甚好,王宮中經過修飾,更顯出一份喜人的場景。此時南越國王的淑妃正在一池碧水環繞著淑妃的寢宮中休息。綠紗窗前架著一隻漂亮的鸚鵡,不安分地叫喚著有客。

嫵媚可人的淑妃伸出頭來,不耐煩地衝著鸚鵡嗬斥。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跟鳥發啥脾氣。”

淑妃雙眼一亮,來的人正是大權在握的南越國丞相呂嘉:“娘娘這幾日又很清閑吧?”

淑妃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放屁,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王爺千歲還不是被你那狐狸精妹子日夜霸占著。”

呂嘉嘿嘿奸笑著溜進房來:“故而下官特來代舍妹賠不是,並代王爺解你的相思之苦。”

“你有這種好心?家中美女如雲,你比王爺還要三千粉黛,一宿換一個有的還難沾你的雨露呢。”

“任她天仙下凡,也比不上你這娘娘的玉體,畢竟是禁臠嘛。”呂嘉湊近前,在淑妃高聳的乳峰上抓了一把。

淑妃乜斜一個媚眼:“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說吧,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想要我出力。”

“給。”呂嘉遞過一隻細過筆管的玉瓶。

“什麼尊貴物件?”

呂嘉貼近淑妃的耳垂:“鶴頂紅。”

“啊”淑妃一驚,“這不是毒藥嗎?”

“正是,”呂嘉臉上騰起殺氣,“而且是劇毒,隻需一滴,即可致人於死。”

“做,做什麼?”淑妃身不由己發起抖來。

“送給趙興啊。”呂嘉又換上了輕鬆調侃的口吻。

“我幹不來。”淑妃將玉瓶推還給呂嘉。

呂嘉冷笑幾聲:“我的淑妃娘娘,這可是為你好啊。”

“讓我謀害親夫,還說是為我好,”淑妃氣得臉色慘白。

“我也就實言相告吧。”呂嘉在禦椅上落座,“太後派趙日從長安接來了驃騎將軍聶一。”

“這和我有何關係?”

“太後和南越王決心廢掉王號臣屬漢國,趙興至多封個侯爺,那你這淑妃可就做不成了。”

淑妃怔了一下,晃晃頭說:“那我至少還是侯爺夫人,如果沒了趙興,我豈不成了寡婦?”

“你以為漢皇能容他做安穩的侯爺嗎?”呂嘉依舊發出冷笑,“用不了多久,就會要他的性命。”

“這卻為何?”

“隻有趙興不在人世了,漢皇方能放心。”

淑妃思忖良久:“看來,我得想法製止太後、王爺的臣屬之念。”

“他們已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阻止此事發生,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打發趙興回老家。”呂嘉用手一指鶴頂紅。

“這事我就是願辦,隻怕也難辦。王爺他近來事事處處格外小心,難以找到機會下手啊!”

“你是他的妃子,他再提防也不會懷疑你,再說,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我就不信趙興他百無疏漏。”

淑妃被他說動了心:“好,那我就試一試看。”

“隻要趙興見了閻王,我就是南越國的皇上,那麼你就是正宮娘娘了。”呂嘉抱住淑妃狠狠親吻起來。

南越王趙興在禦書房裏坐臥不寧,他在期待著趙日和聶一的到來。因為,呂嘉已是磨刀霍霍,他感到隨時都生存在危險之中。

趙太後在侍女的簇擁下匆匆步入:“興兒,都尉還不曾進宮嗎?”

“母後,兒臣也正在為此焦慮。”趙興不安地猜測,“莫不是呂嘉老賊路上設卡盤查,有意阻攔?”

“他什麼壞事都幹得出。哼!”趙太後帶有教訓的口吻,“他眼下正在淑妃的寢宮內鬼混。”

“母後,大丈夫難免妻不賢子不孝。”趙興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我的兒,你可不是平民,你是一國之王啊。”

“若不然,兒臣將她廢為庶民,逐出王宮。”

“不,”趙太後斷然反對,“先留著她,看她和呂嘉還如何勾搭,也好發現破綻。”

“太後英明。”

“興兒,留著淑妃,等於你身後留下一條毒蛇。你可千萬時時刻刻注意提防,別讓她咬你一日啊!”

“兒臣早已小心留意,母後放心就是。”

“為娘還要提醒你,那個德妃也不是省油的燈,也需避而遠之,以免她暗算無常啊!”

趙興對此不以為然:“母後,德妃與兒感情甚篤,自入宮以來琴瑟和鳴,她決無害兒之心。”

“我的兒,你莫忘記她是呂嘉之妹。”

“她人雖姓呂,但心同兒相連。最近莫過夫妻,兒確信她不會謀害兒臣。”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眼下是非常時期,對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她和呂嘉畢竟是兄妹,難說不會在關鍵時刻變卦。”

趙興不敢拗違:“兒臣謹遵母後懿旨。”

呂嘉在與淑妃鬼混一時之後,抽身離開到了王宮大門。一眼望見黃門侍郎鄭進,緊走幾步未到近前先打招呼:“鄭大人,難得一見啊。”

“哦,是相爺。”鄭進迎過來,“正有事情要稟報呢。”

兩人一同走到角落裏,呂嘉低聲問:“鄭大人,請道其詳。”

“貴府管家適才找來,道是東邊有貴客造訪,請相爺速歸。”

“明白了。”呂嘉從衣袖中取出一顆合浦珍珠,足有山杏大小:“不成敬意,大人笑納。”

“總是接受相爺的饋贈,實在是受之有愧呀。”鄭進的手已是伸過去,“若是不收,又卻之不恭。”

“以後有事還請鄭大人多關照。”

“卑職理當效勞。”

呂嘉回到家中,管家正在相府門前焦急地打轉轉,見到主人,如釋重負:“相爺,你可回來了。”

“客人呢?”

“在客廳。”

“好,我這就去見麵。”呂嘉叮囑,“所有來客一律擋駕,就說我不在。”

“小的明白,相爺放心。”

呂嘉步入客廳,但見一人麵門而坐。身軀魁梧相貌不凡,儼然皇親貴胄氣概。見到主人呂嘉,仍舊端坐不動。呂嘉心中有幾分不喜,假意帶出笑臉上前:“請問貴客何來?”

“呂相又何必明知故問。”來人的回答是冷峻的。

“如此說,是東越王的使者了。”

“在下餘良,東越王乃家兄。”

“啊,原來是大將軍光臨。”呂嘉明白,這位是東越王胞弟,主掌整個東越國軍事大權。能夠涉險親臨南越,說明對方對這次合作的重視。他上前施禮,“失敬!失敬!”

“呂相過謙了。”餘良還是穩坐釣台,“家兄言道,呂相與我東越交往頗深,而今需我方助一臂之力,自然是責無旁貸。”

呂嘉心說,你們多年來覬覦我南越國的錦鏽河山,而今有了機會,想趁火打劫,就此吞並南越疆土,這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但是,眼下要借重對方的力量,也好奪取趙興的權力,隻得權且為友了:“萬分感激東越王爺和大將軍伸出援手,這真是危難之中見真情啊!”

“咱們閑言少敘,說吧,呂相有何計劃,要我國怎樣配合?”

“這個,我還不曾完全想好。”呂嘉事到臨頭,又有些猶豫,他想,請神容易送神難。為了對付趙興可能采取的突然措施,應即引進一萬東越精兵。但是,憑自己的現有力量,不見得就不是趙興的對手。這樣過早引狼入室,東越趁機裏應外和奪占南越江山該如何是好,所以他又留了一手:“大將軍,可挑選一萬精銳騎兵,在邊界等候,一旦我國內有變,即請馳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