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江都脫困 梁媛受辱(3 / 3)

就這一眼,已令劉非在心中驚叫一聲。其實劉建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擔心濃妝的梁嬡被好色的父王看中,讓梁媛洗去鉛華以免眩目。誰料,看慣了脂粉堆砌的女人的江都王,乍一見這淡掃娥眉不施粉黛的梁媛,更覺格外清新悅目。他幾乎看得發呆了,半晌一言不發。

劉建心中格外地不自在,有意清清喉嚨,大聲問道:“不知父王對這兒媳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劉非下意識地連聲應答,“一百個滿意,沒說的。”

“謝父王允諾,兒與梁小姐就告退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允諾什麼了?”

“適才父王親口所說,對梁小姐滿意啊!”

“這,你是誤會了。”劉非在尋找借日,“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豈可草率議定,為父還要同梁小姐談談她的家世,然後再做定奪。”

“父王,你萬萬不可。”

劉非立起三角眼,同時沉下臉來:“你敢在我麵前無禮,還不快快退下。”

劉建感覺到他最擔心的事就要發生:“父王,兒與梁小姐已是情深難分,如不能與她連理並蒂,兒也就無意再活於人世。”

“你放心的去吧,為父不會將她怎樣,待問過話後,我會將一個完好無缺的梁小姐交還給你的。”

劉建顯然信不過:“父王,就在兒當麵問她便了,何必一定要我回避?”

“你在場,她焉肯說真話。”劉非又顯出不耐煩來,“速速退下,休再多言。”劉建很不情願地離開了,但他沒有走遠,他就守候在門前。

劉非向梁媛招手:“梁小姐,你近前些。”

梁媛不敢抬頭與劉非的眼神交流,她隱隱有種恐懼感,隻向前挪了一小步:“王爺,有何吩咐?”

“你站過來也好說話,何苦躲得那麼遠,”劉非語氣柔中有威,“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不成?”

梁媛隻好再向前動動,但依然保持著較遠的距離。

劉非也就不再要求了:“本王有一事不明,還請梁小姐講真話,你雖非官宦人家,也是知書達理之人。女孩家貞節是第一等大事,若有意為我王府之媳,理當父母有命,媒妁有言,怎能夠輕易地以身相許呢?”

“這,這……”梁媛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如此輕率,說輕些是意欲既成事實,可以賴上王子,依附榮華。若是說重些,你是水性楊花。”

“王爺,你不該如此看待民女。”

“請恕我直言,像你這樣的女子,不能為我子之妃。”

“王爺,民女何曾願意失身。”梁媛為洗刷名譽,不得不實話實說了,“殿下同床共枕之說,是他暴力相強所致。”

“怎麼,我的王兒他欺侮你了?”

“他,他如狼似虎,我弱小女子,怎能抗拒他的淫威。”

“這個奴才,依仗權勢,強暴民間女子,著實令人氣惱。”劉非拍案而起,“梁小姐不要傷悲,本王一定為你做主。”

“王爺大慈大悲,乞請先放民女還家,省視父親。”

“莫急,本王為你備下一桌酒宴,權為代犬子賠罪,待用過酒飯後,即派人送你回家。”

“民女實不敢當!”

劉非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即傳話下去:“來呀,速去辦下一桌豐盛的酒席,送至桂月樓上。”

“這如何使得!”梁媛想,王爺還是比殿下通情達理。

劉非又吩咐侍立在身旁的太監:“送梁小姐上樓。”

太監伸手相讓:“梁小姐,請吧!”

此刻也由不得梁媛了,同意與否也得跟在太監身後,從外書房後麵穿過一個庭院,就是一座二層木製樓閣,太監一直將她送到了樓上。很快,美酒佳肴流水般送上,盤盞相迭,桌子上落了足有三層。梁嬡未免心中不安起來,覺得有些過於破費了。

劉非笑吟吟步上樓來:“梁小姐,看著述能滿意吧?”

“王爺如此破費,民女受寵若驚。”

劉非先自入座,以手相讓:“梁小姐,也請入座吧。”

“這怎麼可以,民女怎敢同王爺同坐。”

“就不要講那麼多禮數了,”劉非歎息一聲,“誰讓我的兒子不爭氣玷汙了小姐,我這兒親自賠罪也不能還小姐的清白,宴後還要重金相酬以贖其罪。”

在劉非再三要求下,梁媛不得不側著身子勉強入座。

劉非為梁媛斟滿一杯酒,自己也倒滿後舉起:“梁小姐,請!”

“王爺,民女不會飲酒。”

“如果梁小姐對小兒的魯莽舉動能夠給予原諒,就請務必將此杯酒一飲而盡。”劉非將酒杯替梁媛端起。

梁媛不得不接過來:“王爺,民女自幼至今,滴酒不曾沾唇。”

“今天一定要破這個例。”

梁媛將杯送至唇邊,略微舔了舔:“王爺,民女已是盡力而為了。”

“怎麼,真的不給本王一個麵子嗎?”劉非半是威逼地說,“在這江都地麵,我的話還沒人敢不從命呢。”

梁媛皺了皺眉頭,咬牙屏氣將酒喝下,嗆得她咳了好一陣,連眼淚都流下來了。劉非也一飲而下,隨即又給滿上一杯:“梁小姐,好事成雙,再飲此杯。”

“王爺,民女實在是不能再喝了。”

“一杯能喝,兩杯也定然無妨。”劉非將酒塞到梁嬡手中。

“王爺,我……”

“喝!”

梁媛不得已,又飲下第二杯。

“這就對了。”劉非又倒上了第三杯,“梁小姐,來個連中三元。”

梁媛已找不到推辭的借口,又硬著頭皮喝了第三杯。

三杯下肚,梁媛粉麵泛紅,猶如桃花初綻,劉非看得垂涎欲滴,也不管尚未將梁媛灌醉,便抱到床生,趁梁媛七分醉意,無力反抗,剝了個精光,便爬上去欲強行非禮。

劉建久等梁媛不見出來,就不顧一切闖上樓來。他聽到了梁媛的哭泣和求饒聲,急得用拳將屋門擂得“咚咚”山響:“父王,你不能啊!梁小姐她已是你的兒媳了。”

劉非也不予理睬,到口的肥肉焉肯輕易吐出。在劉建的抗議聲中,在梁媛的嗚咽聲中,劉非發泄了他的獸欲。臨下床他惡狠狠地警告梁媛:“梁小姐,老老實實給我呆在這樓上,本王我隨時會來看視,不會讓你寂寞的。要是敢不聽話,我就派人殺了你的父親。”

劉非簡直就是禽獸,剛剛下床便轉身將樓門上了鎖。到了樓下見到了等在下麵的兒子劉建,兩個人竟然對著罵上了。劉建也不管什麼禮法,直接罵自己的父親是禽獸,連自己的兒媳婦都不放過。劉非聽著他的罵聲麵不改色,隨口叫來了幾個人,就將大罵的劉建帶到了冷牢中關了起來。

在閣樓之上,蜷縮著飽受羞辱與蹂躪的梁媛,她在此越想越傷心,想到自己受到如此羞辱,根本就無顏麵活在這個世上。於是扯下白綾,就打算自盡。但她轉念又想,自己死了隻能是連累自己的家人,而那群畜生根本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她應該活著,等到將來為自己報仇,哪怕是與他們同歸於盡,也要讓他們遭到報應。於是,她不再哭了,反倒是在劉非麵前強顏歡笑,等待著暴風雨降臨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