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綠衣冷笑道:“你以為收斂氣息,再借海水的味道將自己隱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你在哪了麼?”
說完便一道驚濤巨浪聚成浪牆向身後十米的沙灘拍去,嘭的一聲巨響,分不清是真正的海浪拍岸聲還是阮綠衣的浪牆拍沙聲。隻見浪牆拍落的沙灘出來一個四米長半米深的坑痕,一道黑影卷著黃沙飛快的從泥沙中竄了出來,又鑽入另一處。
阮綠衣笑道:“你這是傻呢還是犯二,同樣的招數第一次用都沒效果還要再三使用。”又是一道浪牆向一處泥灘打去。其實她是可以將這名殺手迅速擊殺的,不過她就想抓活的,搞清楚倒底會是誰出高價要買她的命罷了。
藍發體修再次被擊中,並且還受了重傷,沉默地再次隱身藏了起來,暗暗驚訝,他是怎麼被發現的?以往就算麵對九階強者,他也敢偷襲,就是偷襲失敗,他想藏起來也不會被發現,很容易就能脫身或者尋機會再偷襲,而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第一次就被發現,發起攻擊還沒碰到人就失手,本來還以為是對方運氣好,便一再使用隱盾藏起來,但仍然還被準確地擊中。
影組織內的任務榜上,這個目標的資料很簡單,修為大概六階中期上下,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凡體受格者,戰鬥經驗差,不過卻有一條很值得注意,就是她有一隻神獸契約守護獸和一位聖階中期的師父,同時還是位正懷孕的母親。這樣的目標應該對付起來很容易才對,隻要那隻神獸和聖階大能不在她身邊,隨便來個同階修士就可以輕易拿下。
隻是那些接任務出去的人卻沒一個有音信傳回,很可能任務失敗死亡,可就算如此,仍然還會有大量殺手接任務,因為這種普通得沒有難度的目標,卻有一個極高額的賞金。根據派出去的殺手實力,雖然沒有一個活著回來,但也評估出這目標修為應該在七階左右,這已經是對她極高的評估了。要不是這目標任務的極高額的獎勵,他是很不屑接下這任務的。可是經此一戰,發現內部給的資料與真實情況大大得失誤!評估的目標實力與目標真實實力差距太大太大了!
“你要是肯告訴我是誰給你們派的任務,我就放了你,若是不說,那你的下場和跟之前你的那些同類們一樣,死!無!全!屍!”阮綠衣並不著急,冷冷地望著一處空無一物的沙灘。
而就在此時,一股透著細微陰冷氣息的不明物體極速射向正再次施展浪牆打那處沙灘的阮綠衣的要害。阮綠衣淡定地脖子向上仰,粗圓的腰微微向後彎了一個小角度,避過一支比她的引魂針還細些的飛針,眼睛閃過一點精光,伸出右手夾著一枚引魂針擊射向兩百米外的一顆樹,無與論比的穿透力瞬間在直徑一尺的樹幹上留下一個細小的透明蟲眼,速度也沒有一細的緩和,打在樹後麵正在躲避的如她同樣打扮的黑衣蒙麵修士的肩膀上並穿透而過,第一枚沒擊中要害被躲了過去,第二枚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機會,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勢緊跟其後擊中對方裸露在外的眉心。阮綠衣一招手,兩枚引魂針又飛回到她手裏,連血都沒沾上一滴。
她冷哼道:“跟我玩暗器!?哼,還有那些鬼鬼祟祟的,也快出來一起上吧,也省得麻煩。”
怕身後那些圍觀她的人會纏上來,她便飛速地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剛跑沒多久,她的神識範圍內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幾團靈力被壓製得比較隱晦的光芒,並且收斂氣息,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想以此騙過她偷偷尾隨她到了海灘。若是一般的修士,靈識並沒有神識那麼強大,無法感應到的那些細微變化,就真的容易被騙了過去。
此時,最開始爆露的那位藍色頭發的殺手已經被阮綠衣重傷,歪躺在沙灘上艱難得爬都爬不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阮綠衣甩出一條皮鞭將他卷起,扔進遠處之前布下的陣法中去。而另外兩個躲起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出來還是像別的修士一樣悄悄退走的兩名修士,見阮綠衣很隨意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根本沒往他們這邊看,可是神識卻將他們鎖得死死的,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兩人暗驚,那些世人諧知關於阮綠衣的資料,關於她的實力差別太大,根本不是他們這種七階左右的修士能對付得了的。倒底是什麼實力竟也無法判斷準確,強時強到另一種高度瞬間秒殺一名七階暗殺者,弱時竟被之前那名體修殺手逼得連連後退險些遭暗算。兩人均被那一手不知明的手段瞬殺百米外的手段給驚到了,一時間猶豫不決起來,誰都不想當出頭鳥。
“要麼現在給姐滾,要麼就出來一戰,別當縮頭烏龜,姐的耐心有限。”阮綠衣向陣中輸入靈力將陣法啟動後,陣法啟動的光芒清光閃耀,便轉過來望著遠處空無一人的幾顆矮樹。心中猜測著,這幾人的氣息,修煉的功法都不一樣,似乎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一死一傷的這兩人應是來自那個殺手組織,盯著她時他們自認為收斂得很好,可她還是感覺到殺氣濃重且熟悉。整整一個月每天都要遭到這些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殺手的襲擊,想不熟悉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