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姐,你的意思是這個遊樂購物中心,全部由我們投資,交給外資運作?還是我們在這個項目上,同樣搞成合資項目?”安嶺也是腦子一亮,貌似這個任玉芬不笨啊,不管哪個思路,都表明這人很有想法嘀。
在夢境裏,安嶺是知道有種“酒店管理集團”的,專門給其他酒店提供管理服務或管理谘詢。此時任玉芬如果能夠想到前麵一點,這個女人就太厲害了。
“兩者都可以哦。譬如第一,我們投資,交給外資運作,這不就是‘承包經營’麼;至於合資,很自然地就交給外資經營了嘛。我們在這方麵,貌似還存在著很多不足。”任玉芬道。
“任姐這個思路,提醒了我。所以,我下發給局裏的那些個討論稿,還得再行修改。總之,這事兒到底怎麼搞,我們先把思路、想法拿出來,最後由上麵拍板吧。”
“那我們地區商業局如何介入?”任玉芬還沒找到介入方式。
“這樣吧,任姐,你發個公函給我們,約一個會談,簽一個會議紀要便可。”對於這類事情,安嶺到是輕車熟路,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啊。
……
有句話,真的可以奉為圭臬,這句話就叫“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任玉芬作為一個普通公務員,竟然能夠找到安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安嶺的《兩種體製之比較》以10天10個整版的“規格”在《華夏日報》理論版發表後,天西省委曾專門開會學習過。遇到這種大部頭文章出現之時,任何一級機構都不能等閑視之,否則,就是政治不合格。
在這個學習會快要結束之時,天西省何書記在講到安嶺的故事時,很自然地說起,中央主要領導同誌都喜歡看安嶺同誌寫的書,基本上每人每人的案頭上都擺放著安嶺同誌的著作,特別是大首長,在帝都一次會議後親自約他談話時說,要多關心安嶺同誌的成長,安嶺同誌在理論觀點與實踐創新方麵,對中央製定相關政策的啟發很大。
在天西省的班子裏,有一個叫李全友的副書記,在聽到何書記這段話後就上心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他有個外甥女任玉芬在敘州行署工作,37歲的女同誌,在行署辦任副主任,職務不高不低,但女同誌想要再上一級也頗為困難,或許交換到哪個二級局作一屆副局長,就直接去做了婦聯主席或工會駐會副主席之類的職務。
對於政治世家而言,這種情況絕對是災難。
因此,李全友利用任玉芬在龍南省委辦公廳召開全省辦公室主任會議時,把任玉芬叫到自己家裏,好好地麵授了一番機宜。
對於安嶺的名聲,任玉芬自然覺得如雷貫耳,也特別佩服;但對於自己的親舅舅說,自己此後在工作中盡可能與安嶺保持一致甚至盡量配合安嶺同誌工作時,任玉芬卻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