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電話機響,卻沒有人伸手。
趙曉春想伸手,卻怕不是自己的。而兩個成年人猜測,這個電話應該是安嶺打來的。
就在趙芝蘭想伸手時,趙曉春一把搶了過去:“您好,請問你哪裏?”
“曉春,是我!”電話那頭,安嶺道。
“嗚嗚嗚嗚……你欺負我!”聽到是安嶺的電話,趙曉春一下子哭了。
“你個傻丫頭,哭成花貓的話就不好看了,快點來接我吧,我就在你家大院外的公用電話亭裏!”
“哎呀,是真的?”趙曉春驚喜地問道。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
“哎呀,你等著,可不能騙我!”趙曉春放下電話,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我說女大不中留吧,怎麼樣?你還叫她學你,她這一學,就更不要這個家了!”趙芝蘭一邊收拾著客廳一邊抱怨道。
1984年秋,國家整體物資供應狀態,比較緊俏的是家用電器,其他品種已趨緩和,特別是帝都幾天前才進行了史無前例的大閱兵,物資供應更是十分充溢。
為此,安嶺也花了數百元外彙券在友誼商場買了很多進口物事,背了一大包然後才打車到趙曉春所在的大院門口。
這一世的安嶺雖然第一次到帝都,但夢境裏也沒少來。特訓時在山溝溝裏,但最後三天卻也回到了帝都的大院裏,對於如何找到趙曉春家,隻要武平提點一下,就沒任何問題。
特訓,是秘密,誰也不能說。安嶺能對外說的,不過是會議通知上那個理由。為此,他還專門寫了一篇關於部隊物資保障方麵的建議性文章,準備在軍報上刊登,那個,算是安嶺的交待吧。
……
帝都某大院外,軍事警戒線一米處,一個至少1米80的高個子青年,身背一個巨大的包裹,正站在大院門前東張西望。
門口的衛兵已經問了一次,說是等大院的人來接他。所以就不太好驅趕這個看起來頗為滄桑的青年。
這個青年就是安嶺,他正在等他的戀人趙曉春。
他看起來確實比較滄桑,一來安嶺在夢境中雖然精神境界上比較追求精致主義,但日常生活卻也相當粗豪,男人還是滄桑一點好。
另外就是這兩個月生生死死的訓練,換成別人,不被打死也被打殘了,如果不是安嶺內功強大的恢複能力,他也不太可能有後麵的那些待遇。
你的能力表現得一般,你就隻能享受一般的待遇。
“安嶺,真的是你?”就在這時,安嶺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曉春,來抱抱。”安嶺張大雙臂。
“傻樣!”趙曉春本來是想要與安嶺擁抱的,可被安嶺這樣一搞笑,頓時就不好意思了。如果安嶺知道他的貧嘴竟然喪失了一次親密的擁抱的機會,怕是要後悔得跳樓。
現在安嶺如果跳樓,十層的高樓可能已經摔不死他了,因為那不過是他“鶴一飛”的距離罷了。
好在趙曉春主動拉著安嶺的手,向著小門口走去。
“趙幹事好,請登記!”衛兵看到趙曉春要帶著安嶺進大門,提示道。
“哦,好的。”趙曉春來到門衛室,刷刷刷填好了幾行文字,然後筆一摔,“謝啦!”兩人就進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