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排練節目的時間,還不如寫幾首小詩,發在報刊上也能掙幾十上百塊錢。而這些錢隻要稍加運作,放在20年後也即2000年左右,就可變成幾千幾萬。
“怎麼樣?難道安嶺同學還是不願意為班上做點事?”趙曉春咄咄逼人地問道。
“好吧,我答應出一個節目。”安嶺實在忍無可忍,決定以行動反擊。這個女人,實在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是文藝委員,就一定吃定自己了?
夢境裏的安嶺,是一個“雜家”,這個不是安嶺自封的,而是當時青山縣幾任書記封的,因為縣上遇到文化文藝方麵的事,找安嶺總沒問題。哪怕安嶺自己不一定特別行,但他推薦人上來辦,總能辦得讓各方滿意。
安嶺答應下來,是因為他想動用夢境裏的音樂加持。
夢境初期,安嶺在大學裏與普通同學一樣,在音樂方麵也隻是瞎哼哼,在大二的時候識會了簡譜,在大四的時候才學會了五線譜。但隻是學會,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懂。
也是工作了好多年後,安嶺開始看一些音樂譜曲方麵的基礎知識,包括如何配器等,慢慢地懂了一些。不過,他的成績十分有限。最好的成績不過是做了一首《青山中學校歌》和《青山縣歌》,前者得了校長一句表揚,後者掙到一個青山山年度優秀文作品獎3000元獎金。
相反,安嶺另一個民間的成績還要恐怖一點,那就是他還是隱藏著的“麥霸”。因為文學的原因,又因為比別人略多懂一點音樂,讓他唱歌上手很快,樂感很好。雖然嗓子一般,但唱功在朋友中間卻相當不錯,安嶺如果說第二,真還沒人敢說第一。
也因為如此,年入四十後的安嶺,經常被學校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教師拉到KTV裏去K歌,讓安嶺很是享受了一番左擁右抱的虛榮。
安嶺答應下來,一來是解困,二來也隱藏著後手或伏筆,那就是他不排除剽竊一些港台流行歌曲來掙點稿費。
夢境裏,港台歌手可是把大陸觀眾、粉絲的錢給掙慘了,自己因為時空錯位,掙點港台的版稅難道不可以?
隻是,剛一答應下來,安嶺就後悔了。因為此時才1979年啊,港台流行歌曲還沒傳進來,自己敢唱麼?
所以,安嶺隻得將目光又放回迎新晚會本身。說穿了,所謂迎新晚會,也可以叫新生彙報會。
因為參與演出的,主要是新生的節目,是學校領導與老師,想看看有沒有啥文藝人才罷了。
也因為如此,安嶺這個79級1班便是每個宿舍1個節目(如要拉異性同學一起演唱也可以,但隻能算1個),全班女生3個男生4個共7個宿舍7個節目,外加趙曉春點的3個節目,總共10個節目;另外的2班,上大課在一起,但班上活動卻各自分開,想必也與1班差不多,同樣是10個節目。
這樣的晚會,質量肯定不會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