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堂弟,那樣的年少輕狂,率真地做回自己。不必像他一樣整天裝腔作勢,也不必像他一樣絞盡腦汁的思考那些仕途上的事情。
從小到大,因為他謹慎聽話,所以成為了爸爸和叔父眼中最佳的接班人,他注定要繼承他們的權位,然後將其拓展到更高層,這就是父輩們對他的期望。
他一直做的很好,三十六歲已是j省的副書記,相信隻要一切順利,能夠順利盤下溫柔鄉,他拿到這張王牌,就可以擠身進中央政府。
陸千帆再次喝幹杯裏的酒,沒有再添。隻說:“汪菁好像跟林惜有什麼恩怨,林惜提起她就一臉的怨恨。”
提起汪菁,陸千航狹長的眼眸裏不由露出幾分掩遮不住的厭惡,冷冷道:“她的事情我不感興趣,隻要她安守本份地做好陸太太就行!”
“聽說你的大舅哥要調到r市做副市長了,真的假的?”
“真的。”這點陸千航倒是不否認,勾了勾唇,道:“等吞下溫柔鄉,我需要放一個親信在r市的政府部門,這樣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會方便些。”
林惜沒有搬出聽海苑,也絕口沒再提那晚的事情,而厲君浩也絕口沒再問。
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有一次,他趁著她高興的時候問道這個月的二十六號結婚怎麼樣,林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反問:“我們還要結婚嗎?”
他仔細注視了她一會兒,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牙齒,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她:“鬧了這麼多年,你還沒鬧夠?”
這句話打擊到了林惜,她狠狠地瞪著他,那是愛恨交織的眼神,還摻雜著太多的糾結和複雜。
鬧了這麼多年還沒鬧夠?他為什麼總是能一語中的?
她瞪著瞪著就忍不住流下眼淚,賭氣扭過頭不理睬他。
厲君浩將她擁進懷裏,沉聲誘哄著她:“不要再鬧了,有什麼問題說出來我們共同解決好不好?”
她輕輕地啜泣著,卻什麼話都沒說。
“我發誓,跟你正式交往以來,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身體出軌,精神更是十年如一日地忠誠於你!惜,到底我又做錯了什麼?或者你又聽說了什麼?說出來好不好?起碼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起碼能讓我死得明白!”
握起粉拳,她擂著他的胸膛,可是拳頭落下之時卻是那樣的無力。她哽咽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他很無奈,“我都不知道你又為什麼不高興。那晚魏姐告訴我你的情緒很糟糕,難道跟陸千帆有關係嗎?姓陸的小子到底跟你說我什麼壞話?你千萬別聽他挑撥!他唯恐天下不亂,又嫉妒我可以娶到你,當然會千方百計地搞破壞。惜,我知道你不會蠢到中他的詭計!”
知道他誤會了,不過林惜也沒解釋。反正陸千帆總是抵毀厲君浩是真的,就讓他以為陸千帆說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