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人還是世界都總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天,到了那時你是否還會記得有那麼一個人陪你走過一生;是否還會記得有那麼一個人為了你放棄了自己的初衷,而當你漸行漸遠時她卻在原地等待並守望著你的背影……
此時的鋶罌睜著雙眼躺在床上,目光呆滯。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吧,因為此時的鋶罌正處在夢魘的畫麵之中,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前路到底如何。哪怕現在有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為自己引路,在黑暗之中告訴自己哪裏才是歸宿也總比一味的迷茫來的好。
然而下一刻鋶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從床上走到了地上,匆忙拿起床邊的衣服草草地穿上便出門了。一路上鋶罌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裏,隻是憑著感覺去走,就算那條路是錯的也無所謂了。反正人生就像一場賭博,贏了那就是贏了一切;輸了就是把自己的一切輸在了那一場小小的賭場之上。賭博沒有運氣,靠的隻有自己在一念之間下的賭注。現在的鋶罌就是這樣吧,贏了就能知道夢裏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輸了……或許就在也沒有給你重新下賭注的機會了,所以這一次關係到了鋶罌的一生。
“我不想一輩子生活在什麼都不懂的世界裏。”在鋶罌的心底某個角落有一種聲音在告訴著自己這麼一句話。
不知走了多久,當鋶罌停下腳步時抬起頭看到的卻是一座宮殿。
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緣分這種東西,它就存在於兩個人那微小的距離之間,把兩個毫不認識的人牽在一起,又或者其實那兩個人本就認識,隻是……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佇立在鋶罌麵前的這座宮殿正是淼離暫住的地方。鋶罌稍稍的猶豫了一會,便抬起腳走了進去。當鋶罌走進宮殿的那一刻起,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前世今生,無論如何這次放開手的不再是我了……
此時,正站在高台上的淼離從鋶罌進來的那一刻便把鋶罌的舉動全看在眼裏了。這回真的是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多也躲不過。淼離想著從高台上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走進了殿內。
當鋶罌走進宮殿時,卻隻見殿內空無一人,正打算離開時,淼離從後麵走來“你不是有事找我嗎,這事還沒問楚姑娘就打算空手而回了嗎?”淼離的突然出現把原本打算要走的鋶罌嚇了一跳。當鋶罌回過頭時隻見淼離已經找了位子坐下了,鋶罌沒辦法,走到淼離身邊的位子坐下,之後便有人走進來遞過一杯茶便離開了,整個大殿內隻有鋶罌和淼離了。
或許雙方都有很多問題想問對方,隻不過都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罷了,以至於現在形成了一種尷尬的氛圍。
淼離悠閑地品著茶,而一旁的鋶罌隻是雙手緊緊的抓著茶杯,茶杯的兩邊已經被鋶罌隱約抓出了抓痕,可鋶罌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就一直那樣抓著茶杯。淼離看了鋶罌一眼知道她現在肯定很緊張,便放下手裏的茶杯說道:“其實我從見到楚姑娘,不現在應該叫”雪歌“了,對吧,雪兒。”
“啪”當鋶罌聽到雪兒這個名字時手中的一直緊握的茶杯從手上滑落,一聲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大殿內顯得格外響亮。
“你你為什麼要叫我雪歌,我明明就是叫鋶罌,我不是雪歌。”為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根本不認識雪歌這個人,可當聽到這個名字時,卻……好像在哪聽過,這種感覺就跟夢裏的感覺一樣,不,比夢裏的感覺還要真。
鋶罌痛苦地蹲了下來,雙手捂住了腦袋,腦子裏好多的畫麵一下子湧了上來,是那麼的猝不及防,讓人一點的承受時間都不給。
淼離見一旁蹲在地上的鋶罌,皺著眉毛走了過去,和鋶罌一同保持著蹲著的姿勢。下一刻,淼離伸出手,拂了拂鋶罌頭上的發絲,說道“雪兒,我知道你現在還一時無法將接受一些東西,但你放心我會等你的,等你等到接受的那一天,這期間我絕對不會逼你的你依然是你的公主,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的。”因為上一次是你,這一次輪到我了。但這句話淼離並未說出口,隻是默默地放在心裏。
可下一刻鋶罌突然站了起來,甩開了淼離原本放在自己頭上的手說道“不,你胡說,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呢,你算我的誰,我們最多不過算見過幾麵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你憑什麼管我,憑什麼對我說這些。”說完,不等淼離回答就跑了出去,一路上臉上的淚水一直流個不停,無論怎樣擦拭一輪淚水擦掉又有淚水流下。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跑了多久,當鋶罌跑累了的時候正停下想要看看自己現在在哪時,才發現自己原來跑到了一處連自己都不認識的地方。這下鋶罌急了,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淚,又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