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悄悄溜走了。
沈湘原本就挺擅長講故事的,結果他遇到的那一點小事,最後被他添油加醋說了半個小時。
故事講完之後,胡菜菜用一副乖巧文靜的表情思考,杜月皺著眉也在思考,文狸看上去眯著眼睛在睡覺,但是胡子一抖一抖,顯然也在思考。
許明月……她拍著手,大聲喝彩。
“再來一個!”
沈湘真的覺得,沒心沒肺真是一件好事。至少你能永遠保持快樂是吧……
許明月雖然沒心沒肺,但是感覺還是很敏銳的,看到了沈湘的豔慕表情。頗有些悻悻然。
“看什麼?”
她一拉衣角,眉飛色舞,文不對題的說:“我可是經常聽評書的,這點事情還是懂的。”
說著,掏出了一張紅色的人民幣。一扔:“大爺打賞你的。”
“……”沈湘笑著問:“你在外麵聽評書也這麼幹啊。”
她誠實的縮了縮脖子,好像是被老師教訓著的學生:“喵的……不敢。”
看到她的表現,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沈湘一句話進入了主題。
“那麼,這段故事,諸位怎麼看?”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邊三個人其實個個都不簡單,雖然說胡菜菜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智商上絕對是碾壓沈湘的。許明月是大學生,杜月也是。肯定都比沈湘這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聰明。而且還有一個文狸呢,那可是活了五千多年的老妖怪。
“你……爸爸是什麼人?”
杜月有些小聲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她似乎非常在意這個。
“你要這麼問,我也不清楚啊。”
沈湘回憶了一下他的父親,但是一個死了好幾年的人怎麼可能回憶得起來長相,身上也沒有照片。要真說記得起來的特征,就是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穿一件白色的西裝吧。
穿著白色的西裝,打著一把傘,提著一隻深棕色的手提箱,搞得跟黃飛鴻一樣。
現在回憶起來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呢,2008年死了,至少當時看來確實是死了。在奧運會開辦的時候,遇到了槍擊,然後就那麼死了。
沈湘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許明月舉起了手,大聲的問:“這個,跟沈湘的爸爸有什麼關係?”
聽到她這麼無腦的問題,眾人全部都把目光投向了她。
看到眾人彤彤火熱的目光許明月害羞的縮到了那張床的一角。她可憐兮兮地說:“我笨,問問還不行嗎?”
沈湘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我那個老媽。”
“你媽?”許明月不解,但這次問的聲音小了起來:“你媽媽不是死了嗎……”
“她死了,但也沒死。”
許明月抱著胡菜菜的手,擺著一張可憐的苦瓜臉:“你們智商高,別欺負我笨蛋行不行?說話得敞亮啊。”
作為許明月的賢內助,胡菜菜這個時候隻能提醒她。
“明月,剛才沈湘的故事裏講到了幾個女人?”
許明月伸出兩根手指:“兩個,一個是……”
沒等她說完,胡菜菜就伸手把她伸出來的手指按下去了一根。
許明月不笨,就是懶得思考,於是話說到這個份上,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你媽是女媧!!!”
沈湘點點頭,臉上寫滿了無奈。
許明月張大了嘴不知道說什麼,可能是這個信息對她的衝擊略大。但是她突然又笑了,可能是想到了一個絕佳的點子,朝沈湘擺著手:“紫萱,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長卿啊……”
聽到這個經典的梗,杜月和沈湘都笑噴了出來。
沈湘笑的尤其厲害,捂著肚子笑罵。
“你還李逍遙呢。”
“你要叫我逍遙哥哥。”
“噗,求別逗,我忍不住了。”
幾個人大聲笑著,也不避諱什麼。
但是卻吵到了許曜日,他推門而入,朝沈湘等人做了個‘噓’的手勢。他手上拿著手機。擺在耳朵邊,應該是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