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魚隻能無奈的說:“不行,我必須要請外援。”
蕭俠飛看著他:“你認識什麼大詩人嗎?”
“當然認識。”洪小魚說:“你家湘哥哥。”
“湘哥哥?”
沒錯,沈湘其實是個詩人。
這個得從沈湘的媽媽說起。沈湘的媽媽叫沈秀娥,是他爸爸的遠方表妹,這個暫且不表。
沈秀娥的身體一直不好,在零八年,沈湘的爸爸去世之後,他的媽媽就要一個人帶他。
無奈,就在上海開了一家小店,專門給人做扇子、鏡子、簪子之類的小玩意。生意非常好,為什麼呢?因為沈秀娥文采出眾,你們隻要出個幾百塊錢,她就專門給你寫一首詩,然後或雕或繡弄到你要的東西上去。
因此沈湘在上職業高中的時候就耳濡目染了,然後高中讀完了,也沒去讀大學,就在家裏替沈秀娥寫詩做小手藝。沈秀娥死後沈湘也就繼承家業了。
一天到晚給客人寫詩,就算是傻子也成詩人了。
電話打過去,沈湘應該已經睡了,從被窩裏被吵醒很不耐煩。
然後聽了洪小魚的話,他說。
“這個詩,其實不難。”
“第一句,一聽就知道了,月亮啊。”
“第二句,一個被囚禁的女子在監獄中唱歌。聲音悲傷而痛苦。不過後麵的大白菜是什麼意思啊(菘、意思是白菜。)?”
“第三句,喝了在狹小的地方釀造的美酒,是否能夠讓醉倒的你‘你’露出笑容?”
“第四句,現在有人來見她了,見完之後人走了,樓又空了。”
“你說是誰?”
沈湘一句一句分析之後問道。
洪小魚辯解,拿出了鬆鼠的話:“可是它說它不是嫦娥。這首詩肯定還有深意。”
“當然有。”沈湘的聲音一如他每次讀詩那般鎮靜。
他說。
“這是一首藏頭詩……”
“……”
掛掉電話,洪小魚看向了鬆鼠。眼神透出一股驚奇和不解。
“藏頭詩?”蕭俠飛也聽到了沈湘的話。
她把全詩默念了一遍。再把詩句的第一個字連起來。
“玄女燕子?”
洪小魚知道這個名字代表什麼,於是向不解的蕭俠飛解釋道:“她還有個名字,九天弇茲氏,俗稱——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蕭俠飛先是小聲念了這個名字,然後反應過來之後大喊:“它就是給黃帝發了本黃書那個?!”
自稱九天玄女的鬆樹聽到這話毛都立起來了,它用尖銳的聲音大喊,衝著蕭俠飛咆哮:“什麼黃書?什麼黃書?!”
蕭俠飛看著它發火的樣子,毫不在乎的摳著鼻孔。
然後悠悠然的說:“《房中術》啊。全世界最早的一本黃書。”
“……”鬆鼠抱著自己的小腦袋,無力的嘀咕嘀咕:“傳世典學,聖人微言啊。黃書,黃書……”
蕭俠飛點頭,繼續作為一個中加混血秀著自己的英文:“yello_book.”
“你、你、你……”
鬆鼠指著蕭俠飛,一副焦急的樣子,好像蕭俠飛的玩笑話是對它極大的中傷,它焦急不已。
“區區蠻夷色目人,也敢妄議我華夏寶典。天道何在?若是本娘娘仙德法身還在。必勒你淨口、淨身、淨心三寶咒啊。黃書……黃書……吾主太上老君在上,誠念玄女護身護法除邪吉祥啟運乾坤神咒啊,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