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候要從靈嫵那收些情報回來了。
進入山腳時一路之上全是禦林軍的森嚴的守衛,各帶刀護衛整齊有序的站列,鎧甲森然,頭盔之上的鮮紅瓔珞隨風飄揚。霜風終於感受到了一絲鐵血的氣息。
山路暢通無阻,上回撲倒宇文宇的地方已經用鐵柵欄圍好。
達山巔之時原早早有人等候,工部尚書李林純李大人彎著腰靜候一旁。霜風站定姚新一側不動聲色的打量他,那李大人似是心不在焉焦急的很,霜風倒是想笑,也不知道他家那寶貝嫡孫怎麼樣了。
另一側便是禦林軍總統領後成,那人生的棱角分明,錚錚雄風,一幅天生軍人的料子,朝著宇文宇施一禮。
不遠處倒是有另一頂轎子,宇文宇瞥了瞥,“二哥來了麼?”
李大人不知在想什麼,聞言抖了抖身子楞了兩下才回答,“回王爺,二殿下已經到了,在一側的偏殿中候著。”
宇文宇手握著工部,宇文智奉命監工,一眾細節自是該工部尚書李林純親自操刀。辰時時刻,這落成大殿就得開始了。
“後統領,這四處給本王好生守著,今日若是有一隻不相幹的蒼蠅飛了進來,後果你是知道的。”宇文宇環顧了四周各種氣派的建築,不過八個月,原本的荒山野嶺煥然一新。
“是,王爺。”後成硬朗的答話,姿態不卑不亢。
偏殿之中宇文智也是身著暗黑正服,正端坐椅子上喝茶。見宇文宇進來也起身淡淡說了句:“三弟一路上這風景賞夠了沒?”話外之音不言而喻,這是嫌他來的遲了。
首次見這二人的時候,他倆還是繞有興味的在楚王府中看那些歌姬舞娘的,莫非是一場遇刺把這兄弟二人的關係給弄的惡化了。霜風隱隱的感今日這大殿似乎不會太平。
“二哥昨晚這月亮可賞的好啊?”宇文宇譏誚的笑笑,不鹹不淡的回諷一句。你即使昨晚大半夜的跑過來還不是巴巴的坐著候著本王爺。
“哼……三弟久不出府,乍一出門被這外邊的景致給吸引了也是情有可原。”宇文智用茶蓋拂了拂茶葉,“本王著實擔心三弟下次出門賞景的機會都沒有。”
霜風漸漸聞到火藥味了,偏頭看了看姚新。姚新似是勾起唇角輕蔑的笑了,此時的神情跟宇文宇說不出的相似,一樣的篤定一樣的胸有成竹。
難道這其中的貓膩原本就出自他們之手?
“二哥,彼此彼此。”宇文宇挑釁的看了他一眼,幾個字緩緩的從牙縫中流瀉而出。
隨即宇文宇一眾人等幽幽出門,霜風心下卻是惦記著一事。上回來祁山時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進一間殿的時候偷偷做了些小動作以備不時隻需。現今這些廟宇已全部竣工,格局跟上回來時又有不同,一時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進的是那間屋。
此刻處處是禦林軍森嚴的守衛,想獨自偷溜查探那是不可能的。
宇文宇帶著姚新跟一眾護衛四處巡視,霜風隻得憑自己記憶搜尋,可恨是這廟宇外觀四處都相差不大,著實叫人難以辨認。
“你走快點,看什麼看啊!”霜風本是在姚新身側,目不暇接間一時也跟不上隊伍,姚新那貨不悅的催促到。
“姚護衛,那李大人今天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那人上回見著畏畏縮縮,這回又是精神恍惚,就是在宇文宇手下辦個事,竟已被殘害如斯。
“哎!同病相憐。”姚新悲壯的歎了口氣,說話之前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宇文宇一眼。
霜風低著頭得瑟的笑了,活該早上被踢。
“李大人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啊?”上回在街上偶然救下了李俊安,還有塊牌子捏在她手上,李大人那副蔫茄子樣會不會跟這事有關,霜風不禁暗自遐想到。
“呐!上回你不是亂跑跑那屋去了。”霜風正神遊之際姚新推了一把她手臂指著一間屋子對她說。
霜風忽的眼神一亮,瞪大兩眼睛似是要飛奔過去一般。踏破鐵鞋無覓處啊!姚新怎麼突然就開竅了啊!
“姚護衛。”霜風突然鄭重其事的喊了他一句。
“幹什麼?”姚新倒是嚇了一跳,猥瑣的朝宇文宇看了兩眼,還以為這個女人是要去打小報告。
“你真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霜風難得的感恩戴德的感激了他一句,那貨還似是不好意思的臉頰發紅了。
繞過那殿後霜風回首牢牢的盯了兩眼,那殿可要記好了,裏邊的文殊菩薩還得保佑她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