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風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高大,偉岸,挺拔,邁出的步伐從容淡定,透著絲絲的高貴與優雅。逐漸的消失在濃鬱的夜色中。
良久,霜風轉身。心中煩悶,今晚兒見怪可真多。
這才記起那“九千歲”還沒找著,那桑榆姑娘還沒找著,這人一撥一撥的都死哪去了?
轉個身霜風也大步的跨出了門,來了一趟這“燕翩躚”怎麼著也要見一麵那清冷的含情脈脈的桑姑娘,不然也太對不起舍命陪君子的非夕了。
直奔大廳找麗媽媽。
風韻猶存的麗媽媽正倚著身子在門邊磕瓜子,模樣甚是悠閑。霜風沒來由的火氣十足,這客人都沒伺候好還有興致在這悠遊。
霜風一腳踢翻了擋在腳邊的椅子,劈啪斷裂的聲響驚的老鴇母回了頭。
這些人今晚一個個都怎麼了,來這煙花之地不就是為了找找樂子,剛剛才送走了個帶著麵具的黑麵神,這會怎麼又來一個,這個還是之前交過手的,都是不太好對付的主。
“哎喲,我說小爺,您這是怎麼了?”麗媽媽腆著笑臉迎了上去。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繞是霜風心中再大的不快看著麗媽媽這麼一幅盡職的模樣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霜風胡亂的在懷裏掏了一把,找出幾張銀票,麵值多大她看都沒看直接扔到了麗媽媽懷裏。
“去把你們這的桑榆姑娘給我叫來,本公子今晚上說什麼也要見到她。”霜風語氣不耐煩,之前交代的事麗媽媽沒辦好。感情是錢少的原因?霜風不想深究,今個本來主要就是為秦美人的事來,錢她倒是帶足了,況且那秦嫣現在被她扣著,那情癡的女子自己選的路霜風覺得還是有必要給她鋪成一番,收不收的到成果另當別論,這人心想必是賺的足足的。
“給你半柱香的時間給本公子送過來,不然麗媽媽小心這地明個就歸‘春風閣’了。”打發這類人放狠話那是必須的,目前霜風還不知道自己門下的產業有沒有涉及到青樓這一塊,說不好‘燕翩躚’這地還真歸她管了。
霜風轉過身上樓,麗媽媽將票子一張張理清塞進懷中,扔給霜風一記白眼,心中暗道;“本公子本公子叫的還挺順溜的,瞧那細胳膊細腿小蠻腰的,誰瞧不出來是個母的,指不定就是來揪小情人在外邊的小蹄子。”
像麗媽媽在風月場上混跡多年的人,霜風那番姿態她一眼就瞧出。這會霜風要是霜風知道那麗媽媽如何評價自己的孤寂把她分了的心都有了。
這會回去的時候仔細的看了看房號,確定沒有走錯。諸葛名好端端的坐在桌邊喝茶,霜風黑著一張臉瞟了諸葛一眼。
那廝辦事就是不利索,搞的她今晚窩了一肚子火氣。
“喲,這葉堂主今晚可是怎麼了?”諸葛賤賤的笑著,看著她黑麵神的樣子他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這前幾天貌似她還是春風得意的,倒不是因為她搶了諸葛的堂主之位,僅僅是他的惡趣味所在,看她吃癟他心裏樂意。不過諸葛名也就打算揶揄兩句,跟這個女人真杠起來他還沒這心思。
“邊去,給我趕緊的,本堂主沒空對付你。”霜風些許不耐的嚷著,九千歲的樣子看著可真欠揍。
“哼。”某位吃力不討好的下屬悻悻的準備轉身出門,誰願意在這耗著的。
“慢著,”霜風略一思索驚喊出聲,“我要你把靈嫵包下來,為期半個月。”半個月算算也夠某人上鉤了。
諸葛無趣的點了點頭,這種情況早在他預期之中,買下那小美人一晚上能辦好屁的事。早跟那老鴇母打好了商量,反正有的是人出錢,不過虛擔著個浪蕩公子的名罷了。
哎,白白損失了九千歲保守多年的清白名聲了。
“對了,”在諸葛名再次抬步欲走的瞬間夜堂主又發話了。
諸葛汗顏,就不能一次性的把話說完麼?
“你那晚找本堂主到底所謂何事?”霜風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茶,好奇心的作祟迫使她有記起了那晚的事。
諸葛反感她那故作高深的口氣神秘一笑,想知道,我就偏偏不告訴你,“不言中。”短短的三個字吐出後,人影不見。
不言中,霜風蹙著眉思考,那晚的蕭聲?確實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