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腦門的火氣咻的一下子就降下來,僅僅因為蕭錯的一句話。霜風此刻的感覺就像是被人用一盆涼水從頭澆到了腳,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冰冷,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否叫難受。
霜風轉過身自嘲的笑了一下,此時的她看起來是如此的鎮定,與方才欲暴走的她截然相反。
“之前,有勞師兄了。”霜風清冷的看著蕭錯不慍不怒的開口了,自始至終她好似從來就沒有看清過這個被稱作師兄的男子,“要不師兄你說個條件吧!看看師妹能有什麼地方能盡到綿薄之力。”霜風微微思忖,這樣一句話總該是對自己過去的一個交代的吧!
話語很短,但意思很清楚,她是該打算償還蕭錯的恩情了,之前是她無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了。何必再給人機會拿這樣的場景來傷人自尊。
蕭錯聞言,心中一頓,這女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跟她劃清界限麼?真是可笑,劃的清麼?認她算師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還不清了。原本就冷冽的雙眸此刻更是森涼不已。
“師兄你要是想好了就隻會一聲,這回可不會因為貪嘴失去聯係了,做人還是有責任心點的好。”霜風盡量將自己的姿態放的低下,低下再低下自顧自的說著。做人有責任心就是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霜風盡可能的如是想。
蕭錯麵具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對麵那個女人似乎很煩,喋喋不休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煩躁的心緒聒噪的聲音使周圍的空氣變的滯頓,他此刻極度的想讓那張一開一合的小嘴緊閉,最好不要發出那樣煩躁的聲音。
大腦心緒在指控著自己的行動,抬腳大步一揮,身材高大的蕭錯跨步至霜風麵前,驟至的陰影瞬間將霜風籠罩。蕭錯長臂一伸,霜風再次就陷入了方才那個堅硬的胸膛,下一瞬霜風唇瓣上就傳來了溫柔的觸感。
突如起來的陌生感覺讓霜風不由自主的瞪大雙眼,僵直著身體不敢有所動作。腦海中似有什麼砰的一聲炸了開了,白光一閃,明明睜大著雙眼此刻霜風卻是感覺什麼也看不見一般。方才明明還想著明日解毒會自己想辦法,畢竟才爆發出爭執,蕭錯又陰陽怪氣的說出那樣的話,霜風但凡還要那被蹂躪的所剩無幾的自尊心時就不會有依舊讓蕭錯解毒的念頭。
輾轉一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可悲的。
蕭錯似是很滿意懷裏女人的反應,呆呆愣愣,不知做何反應,無論如何是製住了那些聒噪的話語。蕭錯一手卡著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唇上粉嫩溫柔的觸感讓他感覺良好。不是第一次觸碰那可愛的櫻唇,以往都隻是在解毒之後霜風昏睡過去,她是並不知情的。而此刻,卻是初次在她清醒的時候觸碰。
纖細的腰肢似是不盈一握,隔著薄薄的衣衫,手上傳來滑膩的觸感讓一些記憶瞬間清醒。不久之前,她昏迷的不省人事在浴桶中還是她親自替她祛毒,猶記得白茫茫的霧氣之中那個女人後背上滑膩溫軟的肌膚,猶記得抱在懷中嬌小溫潤的身板,真是就不明白片刻之前惡狠狠的像要吃人的樣子是從哪裏學來的。
還竟敢換成男裝偷偷的跑到青樓裏來,膽子果真是夠大的。別以為掖著藏著的他就不知道她暗自跟宇文宇有交集。方才探她筋脈,與上個月相比之餘似是又不一樣了,有些不好的趨勢。想必是宇文宇又給她加了些什麼東西,還不止一次的催動,思及此,蕭錯的心間又有怒氣襲上來。原本以為問題不大,不曾想這一別一月不知道有多少變故發生,原本一個清淺算是觸碰般的吻此刻逐漸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