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重口味(2 / 2)

霜風盯著那雕像在心中默念了十個數,順道將耍他那貨從上到下問候了一遍再次確定他不會來了之後抬步離開。

出了那破敗的古廟,冷風一吹,思維又清晰起來。

那遼遠空闊的簫聲竟然還在,一樣的沉鬱,一樣的寥落,隻是聲音在漸行漸遠。霜風失神

,直至簫音消失。

霜風緊了緊衣衫,秋夜已涼,頭頂那輪明月恰巧被飄過的烏雲斂去了光華,夜梟不合時宜的哀叫出聲。

“要不要去追查那人下落。”霜風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雙目閃光幽幽問道,轉眼又看看楊岩離開的你那方。

“無礙,他,還會再出現的,跟著楊岩。”非夕也將目光鎖定楊岩那方,霜風朝她婉轉一笑,那笑意直到眼底,眉眼彎彎,看的非夕一陣心神蕩漾。

霜風可是如此嬌俏。

“那走吧!”霜風邁步,諸葛名造成的不悅很快被散去,霜風此時的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楊岩身上,查清楚了他便可知道蛇形書鎮的來曆,說不定也可以牽連出前塵往事。霜風不要做一個對自己過往一無所知的人。

高樹之上吹簫那人倚著樹幹淡然的望了望乘風歸去的二人,而後,利落的將短簫插入腰間,飄然而去。

他今晚的目的,已達道。

就在他疾步而去的同時,也有一道目光幽幽的飄來,那目光中含著一種篤定跟了然,非夕攬著霜風移著“如影隨形”的同時悠然的回頭朝著那身影,嘴角淡淡的彎起。

諸葛名,可沒有失約。

二人一直悄無聲息的跟著楊岩,那人平時表現的淩厲謹慎,今日不曾想可會如此大意,一路上竟還沒有發現身後的兩人。

霜風心中淡淡的譏誚,那人也不過如此嗎?

楊岩從“橋頭東”回來之後倒也沒有直接回“上善”,那地他再回或不回已沒有多大的意義,反正遲早是讓他回不了的。非夕留著他的命目的就是查清楚他的花招,釣出背後的主謀。一個叛徒,一旦定罪那是會陷入萬劫不複的。

小人與叛徒皆不可為。

楊岩倒是直接去了殷都的“燕翩躚”,是個大妓院。霜風看著楊岩大搖大擺的進去,徐娘半老的老鴇母妖聲妖氣的叫道:“楊大爺,快裏邊請。”豔紅的嘴唇恨不能綻出一朵桃花,半個胸恨不能貼到楊岩身體上,霜風突然顫抖了下,往後縮縮,生怕那簌簌飄落的白粉沾到了自己臉上。

這麗媽媽,口味可真重。

大紅燈籠高高掛,俊俏姑娘摟上榻。“燕翩躚”裏邊的鶯鶯燕燕也的確夠翩躚,樓上站的一群環肥燕瘦任君采擷,俏生生的舞著帕子扭著蠻腰。還有那裏邊不站出來的花魁頭牌的又該是怎麼的水靈。霜風頗有興致的站在樓下仰頭打量,頗有躍躍欲試的欲望。

非夕的臉隱隱的黑了,明顯對霜風的大膽不滿意,哪有姑娘家會這樣的。這裏可是青樓,清白的姑娘談及一句都是莫大的最罪過,霜風怎可如此輕浮。

霜風一轉頭卻瞟見非夕的耳根竟有一抹淡紅,“非夕,咦!你怎麼了?”霜風瞪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

“咳咳,什麼怎麼了?”他輕咳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不明所以的問了句。

“你很熱嗎?耳根為什麼紅了。”平日裏挺機靈的霜風此刻仿佛腦袋秀逗了般纏著非夕打破砂鍋問到底。

“有些燥熱,可能是方才追楊岩耗力過多吧!”經霜風一問他的臉頰似乎也變紅了,她可是很少看見非夕臉紅的啊!這個男人可一直都是輕衣緩帶,雲淡風輕的不為外物所動。此番機會難得不看個夠怎麼對得起自己。

“有嗎?我怎麼不覺得熱啊!真是熱嗎?”霜風一派茫然的做派甚至誇張的伸出手掌作勢要在他耳旁扇風。

這般一來非夕斂著眸子不動聲色的躲過霜風欲扇風的手掌,悄悄的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霜風施施然的收回手低著腦袋有些猥瑣的笑了,他怎麼會不知這個男人的窘境。怕是平日裏潔身自好,根本不曾踏足這種風月場所。今日不料楊岩那好色的坯子竟直奔此處,非夕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追進去。

偏生身旁還跟著霜風一個姑娘家他更犯難了,更甚的是這個姑娘家也不知回避還一個勁的湊著腦袋想往裏鑽,他才會出現那般不自然的神情,不說話,怕是真的要生氣了。

霜風也是個知道適可而止的主,伸手拍了他的肩一下,“走了,帶你去個地方。”

走的時候還不忘抿著唇低頭奸笑。

背後的非夕恨不能用眼神刺傷她,不過那凶狠的眼神中怎麼看都帶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