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為了他,我很想見見少主。”駱苗苗口不對心地反駁,攬著於觀觀道,“玩了半年也有些累了,到時候跟哥哥回去昭仁城好了。”
白薇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駱苗苗,一副八卦的樣子:“我很好奇,苗苗你到底寫了封什麼信給時雨?”
“我也不怕被你們笑話,我對他說,如果我此生認定的人都不要我了,那我寧願一個人過。”
寧翎聽罷,有些驚訝道:“苗苗,你就不怕時雨真的絕情?”
駱苗苗笑得坦然:“這是在他不知生死的時候,就立下的決心。現在他的確是活著,但我的決定,也不會因為他活著而改變呀。”
靈鶯深有體會,想起了她曾失去路元峰那兩年。她看著駱苗苗笑道:“你呀,癡兒。”
於觀觀看著靈鶯歎氣,也附和道:“當真癡兒。”
寧翎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突然,路元峰在遠處招呼大喊道:“女人們,你們心愛的男人們來了!”
隻見熟悉的人們提著燈籠,說說笑笑地往這邊來。為首走過來的是穆升陽和穆思懷,其次是紅槐舊部駱一海、袁滸、言韶、賡年、齊昶、肖笙、燕哲、時雨、常鳴謙、戚蓉;長輩則有於晏和顧四方;從都城來的則有穆初曦、穆承念和林空山。
寧翎抱著胸喃喃道:“真的都到齊了。”
於觀觀搖頭道:“我們是不是該再組個幫派,肯定比過公冶玦的紅槐幫。”
靈鶯嘖嘖道:“算了吧,都是有孩子的人,別再折騰了。”
駱苗苗則興奮道:“對,等思懷再大一些再說。思懷還可以做小老大。”
於觀觀忍不住側目道:“我的思懷就不能安安靜靜做個小書生嗎?”
……
男人們一來,就各自配對了。未隊和靈鶯隊的人忙著招待;路元峰和靈鶯則帶著路宸一個個認識未曾見過的叔伯;時雨應有許多話要對駱苗苗說;言韶還忙著和歡歡解決婆媳問題;燕哲和小竹早已是出雙入對了;戚蓉則對著寧翎哭鬧,說常鳴謙對工作太過癡迷;白薇拉著賡年、齊昶和袁滸跟林空山拚酒,穆初曦、肖笙和駱一海則跟長輩們聊天說地,下棋賞月。
於觀觀看著此番情景,哄著穆思懷,對穆升陽道:“真好,大家都在。”
穆升陽也牽著穆承念的手,喃喃道:“阿越也在。”
“是呀,阿越也在。”
穆承念看向穆升陽道:“小叔,阿越是誰?”
穆思懷奶聲奶氣道:“哥哥我知道,阿越叔叔,劍術超級厲害。”
“你見過?”
“沒見過,但爹娘都說好的。”
穆承念若有所思道:“小叔,父親和阿越叔叔誰的劍術好?”
“當然是阿越叔叔了。”
穆承念眼睛一下子亮了,道:“我想見阿越叔叔,向他請教劍術,打敗父親。”
穆思懷奶聲奶氣道:“我也要學!”
於觀觀摸了摸穆承念的頭,看向浩瀚的星空:“學劍不能急於求成,你爹功夫已經很厲害,好好學,以後你肯定能打敗他的。至於阿越叔叔,一定也在看著你們長大。”
穆承念似懂非懂,隨著於觀觀的目光看向璀璨的夜空。
一向寧靜的崇山,重聚了一幫人。
如果說是等級森嚴的幫派,那未免太過平和與熱鬧。
如果說是朋友兄弟相聚,數量未免太過龐大。
這一群人,因各種不凡際遇而連成了故事。
未來的故事還未結束,煩惱或快樂,依然由他們,在譜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