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初夏這個時候的陽光最讓人留戀,陽光零零散散散在身上,帶著幾分愜意而又舒適曖昧的溫暖,像極了兩人在熱戀時的熱吻,那樣讓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羽笙直視溫暖的陽光,任由陽光把眼睛刺痛還帶有一些不知東南西北的眩暈,她伸出右手迎接陽光,陽光經手指縫透過來,在陽光的照射下,無名指被之前的戒指係過的痕跡,那樣清晰,那樣刺眼,那樣疼痛,陽光穿過她射到地上,在地上把她形成一個小小的縮影。
19路公交車站台擠滿了人,到了下班時間,人還真多。她等的19路來了,後麵一朝人湧,像湍急的流水把她擠到了車門口。
售票員:“等一下再上,等乘客下去以後,你們再上!”下車的乘客又把她擠到了站台。
乘客a:“擠什麼擠,再擠都出不去了”。
乘客b:“別擠了,行嗎,我的鞋子都擠掉了!”
售票員很無奈地說:“都上完了,關門”。
“都上完了”,是人都上完了,還是貨物啊,這售票員還真有素質!
她微微揚起嘴角,總是那樣像花開一樣的笑容,然後自言自語:“又錯過了一輛車”
“喂,你說”,每次他打電話的時候,她都在趕公交車,她給他分析市場,分析如何做好管理,而她隻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她最開心的就是聽他說,“你還沒下班嗎?你還沒上車嗎?你沒有等車嗎?”有時候他也坐公交車,有時候也開車,隻是他的車技不怎麼樣,他的車跟著他就是倒黴,今天不是前輪輪子掉到下水道井裏,就是後輪爆胎了,看個美女都可以讓自己的車親吻上正在向他招手的交警的車!
雖然那個一下班就會打電話,高傲自大的人,經常不正經的說:“小媳婦,回家趕緊做飯啊,吃了飯,要幹體力活!”
羽笙知道這話的意思,握著手機貼在耳朵邊上的臉都會感覺到炙熱的燙手,她趕緊看看瞅瞅周圍的人,再用另外一隻手握住話筒的一端,支支吾吾的羞答答道:“你說什麼呢,開你的車”。
電話那頭雨黎會故意引誘她,馬上會傳來:“嗯……嗯……,媳婦我想……”
在雨黎還沒有說完就被羽笙打斷了,“我回家做飯”,隨後就掛斷了電話,雨黎在電話的那頭會淫蕩的笑笑,這種笑也隻有羽笙才能給的。
6年!長嗎?
到又回到了有他的b市,是想遇見他,還是不想遇見他,這6年來羽笙一直默默地關注著他,其實從a市到他的b城市不遠,飛機就幾個小時,火車就10幾個小時,大巴也就10小時左右吧。
遠嗎,不遠吧!
她決定回到b市的時候,是因為舅舅生病了,催著她回來看看,父母離異後,羽笙就在舅舅家裏長大,她離開了養育她20幾年的家,舅舅很想她。
“到站了,乘客請從後門下車,下車請注意安全。”
“上車刷卡,下車也要刷卡,不然就全程計費!”售票阿姨扯著嗓門喊著,全車的人沒有誰聽不見她的聲音,就連剛剛睡著的大爺都被她吵醒了,大爺眯著眼睛看著售票員,像是在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