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事發突然嗎,省裏的任命很急,我剛回南州後就接到了通知,再加上事情一大堆,想跟你見麵也得看有沒有時間不是。”陳興笑著解釋,心裏卻是有些心虛,走前那一晚,他去何麗那裏了,除了楚蓉,還把蔣琬給叫過來了,第二天腰酸背痛差點都下不了地,也顧不上楊紅了,楊紅和何麗等人並不相識,所以陳興那晚並沒有叫楊紅,再叫也真亂套了。
“陳興,這望山到南州一趟好遠,以後要見你一麵豈不是很難。”楊紅眼巴巴的看著陳興,一臉的舍不得。
“我在南州的時候,咱們也不是經常見麵不是,以後我也會經常跑南州辦事,照樣能經常見到的嘛。”陳興笑道。
“那感覺不一樣,你在南州的話,就算沒時常見,但都在一個地方,想見隨時都可以,你這走了,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楊紅小嘴巴翹了起來。
“有什麼不一樣的,我看是你太感性了。”陳興笑了笑。
“女人本來就是感性的嘛。”楊紅輕捶著陳興的胸膛,“你這壞蛋可都很久沒來找我了吧。”
“也沒有很久吧。”陳興搖頭笑笑,明智的岔開話題,“你在南鋼的工作如何?”
“還能怎麼樣,也就是朝九晚五的生活,不過最近忙了點,經常要加班。”楊紅看著陳興,“陳興,望山也有一個我們收購的分廠呢,前身是望山鋼廠,後來不景氣倒閉了,被我們公司收購了,成了南鋼旗下的一個子公司,你說我調到望山去怎麼樣?”
“調到望山?”陳興詫異的看了楊紅一眼,“你兒子在南州,你舍得到望山去?”
“又不是生離死別的,有啥不舍得,再說我每周都能回來看兒子不是,何況我最近忙工作,有時候也都好幾天沒到我爸媽那裏去看他,其實都有些習慣了。”楊紅聲音有些黯然,兒子或許算是她現在唯一的牽掛,不過兒子長期跟她爸媽生活,她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而她在事業上又有自己的想法,調到望山去,她並非就是想著到望山能跟陳興隨時約會,而是有著自己的私心,南鋼集團望山分公司的一把手是高配副廳,她如今在集團內部做行政工作,還不如看有沒有機會到下麵去曆練,陳興說會想辦法將她重新調回機關,但楊紅也不知道那會是多久以後的事,在類似南鋼這種大國企裏麵,提級別會比在政府機關相對容易些,楊紅想著抓住每一次機會,她現在是正處,調到望山分公司,要是能擔任分公司一把手,那就是副廳,何樂而不為。
陳興聽著楊紅的話,若有所思,他倒是不清楚南鋼集團望山分廠的事,不過現在整個鋼材市場都不景氣,這些國有大鋼企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一方麵是虧損,一方麵又在拚命的擴大規模。
“陳興,要是調到望山去,這可得你跟宋總打招呼,宋總在南鋼集團就跟太上皇一般,隻要他點頭,就沒有任何問題。”楊紅看著陳興,眼裏閃過一絲熱切,她也不敢提出說去望山分公司就得擔任分公司一把手,欲速而不達,楊紅也明白這個道理。
“那好吧,回頭我跟宋正明提一提,看他答不答應了。”陳興苦笑道。
“我在集團內部隻是做行政工作,那種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宋總沒啥好不答應的,集團缺的是管理和技術人才,我要是這兩方麵的人才,他才有可能不舍得放人呢。”楊紅笑了笑。
陳興聞言,也隻能搖頭笑笑,楊紅的話也未嚐沒有道理,不過想到自個又要去找宋正明關說,陳興也是頭疼得很,找一次就欠一次的人情。
一夜無話。
陳興回到望山已經第二天傍晚的事,這一趟去省城出乎意料的順利,陳興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要到了撥款,所以回來得也快,雖然省裏隻給了兩億,對望山市來說隻是杯水車薪,但陳興深知能讓順寶來答應撥款已經是殊為不易,要到兩億,也能暫時應付眼下的燃眉之急。
已經是下班時間,陳興還是直接回市委的辦公室,辦公廳主任衛思達正要離開,看到陳興回來了,準備下班回家的衛思達也不走了,回辦公室將一份資料送到了陳興那裏。
“陳書記,這是市政府那邊推薦過來的兩名籌備旅遊投資控股公司的人選。”衛思達指著資料說道。
“你們辦公廳沒有推薦什麼人選嗎?”陳興隨口問了一句。
“有的,也推薦了兩個,放在下麵,對推薦的人,也都有詳細的介紹,陳書記您可以看一看。”衛思達說道。
陳興聽了,也沒再說什麼,他走之前也在為這個人選的事頭疼,下麵既然這麼高效率的推薦了幾個人選過來,陳興也不妨看看,無人可用的他,也隻能靠這種方法甄選。
衛思達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市委這邊推薦的兩個人,一個是秘書長吳寧打招呼的人,一個是他夾帶私貨推薦的,是媳婦給她吹枕邊風的結果,媳婦以前的一個同事,見媳婦大力推薦,衛思達自然也沒多想什麼,因為老婆說已經收下了對方的好處,衛思達自然是當成對方是聽到了風聲後來走夫人路線,在遞給陳興的資料上,也極力幫對方美化,哪裏會知道老婆說的收下好處,是在身體上被對方滿足得心花怒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