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建生,還在店裏呢,外麵還有客人,店裏的員工也會路過的呀。”羅采寧羞道,扭頭看著耿建生。

“門關著,放心吧,別人看不到的。”耿建生嘿嘿笑著。

……

藍河會所,鄧文華和陳達飛還有那造紙廠老板常萬金三人正一起喝酒,相比起陳達飛的鬱悶,鄧文華笑容滿麵,春風得意,“常總,我答應人的事,就從沒失言過,你那造紙廠,今後可就徹底不用擔心了。”

“是是,誰不知道鄧少您的本事大著呢,這次多虧了鄧少您,我今天來就是專程來感謝您的。”常萬金討好的笑道,神色諂媚,他隻是希望造紙廠不用整改,沒想到鄧文華竟然有本事讓陳興直接走人,這可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對鄧文華的本事深感震驚。

陳達飛瞄了那常萬金一眼,嘴角撇了撇嘴,鄧文華也就騙騙這種不知道確切情況的人,就鄧文華能讓陳興滾蛋?別說是鄧文華,就算是其老子鄧毅,都不見得有這本事。

“常總,為了你的事,我可是使了大力氣,你別看我父親是一把手,但我可也要上下打點呢。”鄧文華斜瞥著常萬金。

“我知道我知道,鄧少您肯定是出力極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常萬金笑眯眯的又將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心裏已經罵了一聲吸血鬼,上次那張卡,裏頭就有兩百萬,這狗日的胃口是真大啊。

“常總,你這是幹嘛呢,我可沒那個意思。”鄧文華笑了起來,嘴上如此說,手上卻是一點沒有推拒的動作。

陳達飛靜靜的看著,除了神色有些嘲諷外,陳達飛臉上也有些喜色,眼前這倒是一個意外收獲,身上裝的一個微型攝像機,已經將這一切拍了下來。

“小飛,我說你咋回事,陳興都滾蛋了,你還哭喪著一張臉。”鄧文華見常萬金如此識趣,心情大好,轉頭見陳達飛跟個悶葫蘆一樣,不由得笑罵道。

“哎,我這不是剛剛調查陳興有所起色嘛,這陳興走了,我還查個屁。”陳達飛沒好氣道,他還尋思著找機會讓人摸進何麗那房子裝攝像頭,哪知道還沒幹呢,陳興就走了,等於他是白忙活了。

“你就是查個屁,我早就說你沒必要整那些有的沒的了,瞧瞧,陳興不是滾蛋了嘛。”鄧文華笑得合不攏嘴。

陳達飛無奈的點頭,這會也隻能附和鄧文華的話,陳興走了,他之前做的都變成無用功了,不動聲色的將身上的攝像頭掩飾好,陳達飛立刻又笑著和鄧文華勾肩搭背,嘴上笑著說不想那事了,晚上好好去快活一下。

時間過得很快,四個小時的路程,陳興在感覺閉目休息了一會兒,就已經到了,要不是副駕駛座上的黃江華叫他,陳興甚至都還睡得很沉。

“市長,已經到望山市區了。”黃江華對陳興道。

“這就到了?”陳興微微揉著眼睛,暗道昨晚可真是累壞了,他這年紀可真的幹不了一晚五六次的事了,瞧著大白天都睡得這麼沉,身體是不服老不行了。

“現在都在望山市區內了。”黃江華笑道。

“既然到了,咱們就先去找個地方吃午飯。”陳興笑著點頭。

車子在市區內的道路上行駛著,看到街道旁有一家餐廳看起來感覺不錯,生意好像也挺好,陳興就直接提議去那裏吃,初來乍到,也沒那麼多講究。

下了車,陳興環視著周邊的環境,望山是南海省最窮的一個地級市,這乍一看,也是名副其實,光是眼前所看到的,比南州市那高樓林立的繁華景象,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市長,這裏怎麼感覺更像是咱們南州下麵的一個縣城呢。”黃江華也是頭一次到望山來,入目所望,黃江華覺得還不如南州市下轄那幾個發達的縣級市。

“好歹是你一個地級市,沒你講的那麼差。”陳興笑道,“走吧,進去吃飯,我看你們也都餓壞了。”

進了餐廳,黃江華要去訂包廂,陳興卻是擺了擺手,直接在大廳裏找一個位置坐下,這家餐廳的規模不算小,此刻雖然過了飯點,大廳裏卻是還有不少人在吃飯。

陳興深知要了解最真實的消息隻有深入到群眾當中去才能知道,什麼叫深入群眾?像他們現在這樣和普通老百姓一樣,坐在大廳裏吃飯,也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樣最容易傾聽民生民情,這也是他為什麼要阻止黃江華去訂包廂的緣故,小小的一個包廂,就如同其圍起來的隱私空間一樣,也將其和外部切斷開了。

“市長,等下咱們是直接到望山市委去還是?”黃江華低聲詢問著陳興。

“等下先去望山市第一醫院。”陳興說道,他此行先到,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去看望一下那李嚴培。

黃江華聞言,輕‘哦’了一聲,也沒再說啥。

李勇點完菜後,三人等著飯菜上來,陳興看著餐廳外麵的街道,望山市不發達,相對落後,這市區的道路看起來也就沒南州市那麼擁擠,私家車是有不少,但和南州比起來,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做在餐廳裏往外看,能看到不遠處就是一棟很是顯眼的高樓,幾乎是陳興到市區後看到的最高的一棟建築了,陳興不知道那棟建築是什麼,不過倒是建得很上檔次。

“我先去上個洗手間。”感覺到尿意來襲,陳興笑著起身,坐了四個小時的車子,可還沒上過廁所。

找了一下衛生間,在餐廳內側,陳興走了過去。

餐廳的衛生間也弄得很幹淨,並且看起來頗上檔次,陳興不由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這家餐廳在望山市屬於什麼水準,如果隻是中低檔次的話,那望山市的消費看起來可就低不了,很多地方,經濟不發達,但消費水平卻是一點不低,這很常見。

上完廁所,陳興出來洗了把手往外走,因為洗手間出來就是一個轉角,陳興顧著走路,卻是冷不丁的撞到一個人,隻聽對方哎呀一聲,隨即怒斥了陳興一聲,“你怎麼走路的。”

陳興抬頭一看,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倒沒想是個美女,脾氣還挺衝,想到是自己先撞到人,陳興也歉意的朝對方笑笑,“很抱歉,沒注意到。”

“一句很抱歉就行了啊,你還踩到我的鞋子了。”女子火氣挺大,腳上這雙鞋子,可是托人剛從國外寄過來的,價值好幾千塊,這兩天穿在腳下就跟踩著個金元寶似的,就怕有個被刮到啥的,剛剛偏偏被陳興踩了一下。

“我又不是故意踩你的鞋子,你說是不是。”陳興哭笑不得,看著對方腳上那一雙雪白發亮的高跟鞋,現在多了一小個鞋印,陳興摸著口袋,正好有一包麵巾紙,拿出麵巾紙,正想著確實是自己踩的,大不了給擦擦。

心裏想著,卻見女子已經自個蹲下身去擦拭了起來,站起來還瞪著陳興。

“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陳興說完,再次歉意的朝對方點了點頭。

“蘇岩,怎麼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金導,沒事,剛才被人踩到了一下。”女子看到對方,有些鬱悶的笑著,還在心疼自己i的鞋來著,她叫對方金導,對方並不是什麼電影導演,而是市電視台演播廳的一名導演。

“沒事就好,要去洗手間趕緊去吧,咱們準備走了。”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他們剛在包廂吃完,女子叫蘇岩,是市電視台的當紅主播,中年男子對她的態度自是極為客氣,電視裏那些爭著想上位的後備主持人他還能潛規則一下,對這電視台的當家花旦,他卻是隻能客客氣氣的對待了。

今天中午是電視台的一行人一起出來吃飯,這家餐廳在市裏算是比較高檔的一家餐廳,離市電視台也近,他們倒是常來這裏吃飯。

“市長,怎麼了?”黃江華剛才隱約看到陳興似乎在洗手間門口和那女子怎麼了,見陳興回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踩到人還撞了對方一下。”陳興搖頭笑笑。

“難怪我看那女子好像生氣的在說什麼。”黃江華恍然。

陳興聽了笑了笑,那女人的脾氣顯然確實不小。

餐廳的飯菜上來得很快,陳興三人坐的座位旁邊那一桌,又有新的客人進來坐著,陳興轉頭看了一眼,卻是看到剛才踩到的那女子正和幾名同伴往外走,對方也看到了陳興,見陳興看過來,女子還有些惱火的看了陳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