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被譚銘的話說得瞬間就爆發了,指著譚銘就破口大罵,對她而言,什麼淑女,什麼修養,都是狗屁,被人罵到頭上了還想著要淑女,那純粹是腦子有病,淑女兩個字就能當飯吃嗎?她何大小姐不稀罕,想罵就罵,想動手也不怕,圖的就是一個痛快,人活著就別讓自己受了受屈,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她何大小姐現在就是這麼一個人。
“麗姐好彪悍。”盧小菁聽著何麗的一長串罵人的話,有些目瞪口呆的同身旁的黃明說著,她知道何麗算是比較‘野’的一個女人,但何麗爆發起來,還是讓她嚇了一跳,著實是顛覆了她對何麗的印象,光看外表,何麗怎麼說也是氣質型的美女。
何麗的話也引得旁邊一群圍觀者哄然大笑,誰都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美女會罵出這麼猛的一番話來,除了新奇,更有一種刺激的感覺,而反觀譚銘,則是被何麗罵傻了,當譚銘看到旁邊的同伴也使勁的在憋住笑時,譚銘才反應了過來,臉‘刷’的一下紅得跟猴屁股一樣,還沒被人這樣罵過的譚銘哪曾遭受到這種侮辱,怒指著何麗,竟是憋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麻痹,當老子不會打女人不是。”譚銘憋了許久,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老譚,先忍忍,警察來了。”董銳明拉著譚銘,臉上也憋得很辛苦,剛才他很想笑來著,要不是顧忌譚銘的麵子,他肯定笑出來。
譚銘瞪著一雙眼睛,大口的喘著氣,那是被何麗的話給氣的,嘴上雖然放了狠話,但譚銘自認自己也沒那麼奇葩到當眾打一個女人,當然,譚銘恐怕也沒想到他沒動手等於也是救了他自己,隻要他動手,在南州這地盤上,少不得要被狠狠的收拾一頓。
幾個身穿公安製服的民警已經推開人群走了進來,掃視了現場一圈,其中一人往董銳明的方向看了一眼,微不可覺的點了下頭,便裝著誰都不認識的走到兩輛被砸爛的車子麵前,一副官腔,“誰報的警?”
“我報的。”老陳應聲而出,“這位警官,剛才有一夥人坐黑色麵包車過來,一下車就衝我們這兩輛車過來,拿著鐵棍一頓亂砸,砸完了就又上車跑了。”
“你認識砸車的人嗎?是不是你們得罪過什麼人?”問話的民警做沉思狀,還煞有介事的囑咐身旁一個下屬拿本子記錄案情。
“不認識,砸車的人是一群年輕小夥子,感覺就像是社會上的混混,他們下車後也不說話,看到我們這兩輛車子就一頓亂砸,我想攔都沒法攔,頭還被砸了一下。”老陳搖著頭,說完還摸了頭上一把,傷口已經結了血痂子,血沒再往下流,但臉上的血跡依然醒目,乍一看有點觸目驚心。
“哦,不認識的人怎麼會無故砸你們的車?”民警疑惑的看了看老陳。
“這我就不清楚了,對了,我記得那輛黑色麵包車的車牌。”老陳趕緊說出自己記下的唯一線索,將車牌號報了出來,他並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出記得那輛黑色麵包車車牌時,問話的民警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就被其掩飾了過去。
“媽的,那幫王八羔子怎麼辦事的,竟然還留下把柄給人抓住。”旁觀者姿態的董銳明聽到老陳的話時,心裏暗罵了一句。
“好了,這件事我們了解了,會盡快破案的,到時候給你們答複。”民警讓同伴裝模作樣的記錄了一番,隨即擺了擺手,招呼著跟他一塊過來的兩名下屬就準備離開。
“你都沒問我們的電話號碼,回頭就算破案了,你怎麼通知我們?”民警想要離開時,沉默的陳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呀,是忘了這麼一回事。”民警愣了一下,隨即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好像在說自己記性差來著,轉頭朝下屬說道,“小李,記下報案者的電話號碼。”
“行了,有什麼情況的話,我們警方會及時通知你們的。”民警說完這句,便招呼著帶過來的兩名下屬離開。
“這像是來辦案的嗎?就算是應付也不至於這樣吧。”黃明看著幾名民警離開,嘴上就嘀咕開了,看了看陳興,“陳興,你看出啥名堂來沒有。”
“沒看出啥名堂,就是不知道這些警察跟砸車的人是不是有關係,他們這樣草草應付,想不讓人懷疑都難。”陳興冷笑了一聲,沒再理會這個,隻要是體製內的力量能解決的,他壓根不用費心思去琢磨這個,有的是辦法,眼下還是先關心怎麼會去才是,瞅了兩輛不成樣子的車子,陳興笑道,“現在先不說這個,我們還是關心我們怎麼離開才是,車子走不了,我們幾個人總不能步行回去。”
“陳市長要是不著急回去的話,可以等一下,我立刻打電話讓公司派車過來。”盧小菁提議道,她說這話時,其他不相關的人也沒人注意到她在稱呼陳興為市長,否則不知道要嚇到多少人。
“那也行,今天除了玩,也沒別的安排,就慢慢等吧。”陳興想了一下便笑著點頭,其實不用那麼麻煩,他直接打個電話給政府辦,都不用一會的功夫,星華縣鐵定就能把車派上來,不過陳興並不想興師動眾的,他也不趕時間,等等也無所謂。
幾個警察一走,陳興等人在原地等車子過來,圍觀的人群見沒什麼好戲可看了,也就慢慢的散開了,想進去泡溫泉的去泡溫泉,跑完溫泉要走的,也開車走了,就剩陳興幾人站在原地,盧小菁提議說要不進去度假村裏麵開個房間休息一下,陳興也沒拒絕,從南州市派車過來,速度再快也得一個多小時,總不能一直在這幹站著。
“陳興,在想什麼呢。”黃明看到陳興皺眉頭,問了一句。
“沒啥。”陳興笑了笑,看著旁邊已經散得連個人影都沒有,陳興卻是有些疑惑,剛才幾個民警過來,細心的陳興觀察到了一點什麼,找何麗搭訕的那群人看到民警過來時,臉上隱隱露出嘲諷的神色,好像早就知道了什麼一般,陳興把整件事串聯起來想象一下,推測出了一種可能性,但那種可能有些牽強,而且缺乏實質性的證據,所以陳興並沒說啥,想再觀察試探一下,但和何麗搭訕的那群人卻也是離開了,這又讓陳興奇怪了,難怪他剛才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