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正掛了電話,又撥了另一個號碼,手機依然提示對方已關機,秦守正不甘心,掛掉了又撥了過去,一次又一次的打,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秦守正才作罷,給父親打電話之前,秦守正就有打過這個號碼,也是提示對方關機,秦守正並未在意,急著打電話向父親詢問陳興中槍之事,滿臉高興,心道陳興這是報應呀,多管閑事是沒有好下場的。
隻是秦建輝無意中問他這事跟他有沒有關係,秦守正滿不在乎的說著怎麼可能會跟他有關時,從他口中自己說出如果是他幹的早就跑路了,這句話沒有絲毫征兆的、一下就觸動了秦守正的神經,當秦守正此時反複幾次的撥打著女子的號碼而都沒法打通時,秦守正內心不詳的預感愈來愈強烈,拿著手機發呆,秦守正自言自語的搖著頭,“不可能的,肯定不可能的,我隻是讓她找人去教訓一下陳興,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那樣幹。”
秦守正如是安慰著自己,又火急火燎的衝出房門,上車之後就往女子的住處疾馳而去,他知道女子的住所和工作的地方,眼下電話聯係不上,秦守正隻能親自過去找。
京城飛往東江省省會東州市的一架軍用專機在東江省軍區的軍用機場降落了,省軍區司令李保全早已等候在機場,張國中幾人從飛機上下來時,李保全更是趕緊走上前去迎接,對於張國中,李保全半點不敢怠慢,張國中沒在體製裏廝混,但比起張國華這個已經當了省長的張家老三來說,張國中有時候反倒更令人忌諱,京城那些跟張國中年歲相近的老一輩紅色子弟,說起張國中,不管是敵對的還是友好的,都得豎起一個大拇指。
這裏麵的說法還得追溯到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時期,也不知道有多少元老被打倒,年輕的紅色子弟們也沒少被牽連,大都被流放到下麵去了,那段時期是紅小鬼肆虐橫行的時期,哪怕是身為開國元勳之後的紅色子弟麵對瘋狂的紅小鬼也都噤若寒蟬,敢站出來的不多,更別提和紅小鬼幹上,20歲的張國中偏偏就有這膽子,帶人痛毆一群紅小鬼。
當然,那事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張國中後來差點就被紅小鬼給當成造反派頭子給整死,要不是最終那位說一不二的老人家說了句要保留革命的火種,張國中才被放了出來,否則現在是否還有張家老二可就兩說了。
不管怎麼說,那些都是前話,再怎麼牛逼的風雲歲月也都是過去式了,張國中如今也是將近六十的老人了,火爆脾氣改了許多,歲月的消磨和沉澱無疑讓張國中身上更多了幾分威嚴,不過熟悉這位張家老二的人都知道,這廝現在是輕易不發火,一發起來就不可收拾了。
李保全就是從張家老爺子曾經領導過的第三集團軍走出來的將領,身上的張係標簽再明顯不過,這隻不過是張家在軍方力量的一個縮影罷了,此刻李保全親自坐車過來接機,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保全,我們就不要耽擱了,現在就到醫院去。”張國中看了一眼心急的小侄女,轉頭對身旁的李保全淡淡的道。
“好,馬上走。”李保全點了點頭,朝司機吩咐了一聲,兩輛掛著東K軍牌的奧迪車從軍用機場內部駛了出來,直奔東州市第一醫院而去。
車子前往醫院的路上,張寧寧總算是接到了一個好消息,陳興從急救室推出來了,中槍的地方不是致命的部位,再加上送醫院送的及時,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接到這個消息,張寧寧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傷,總是能養好的。
“寧寧,這下能放心了吧。”張國中笑眯眯的說著,自己這個寶貝侄女一路上就懸著一顆心,現在算是能鬆一口氣了,“對了,打個電話跟你爸說一說,讓他們也放心。”
陳興搶救過來了,不隻是張家人鬆了口氣,在醫院等候的東大校方的人,乃至於東州市委市政府的領導以及市公安局的人,俱是長呼了一口氣,其中又以市公安局局長牛興平為最,要說在場的人誰最緊張,當屬他一人,這起發生在東州市鬧市區的槍擊案件太惡劣了,而且中槍的還是一個部委下來的副廳級幹部,說是駭人聽聞也不為過。
東州市作為東江省的省會,一向是以治安良好出名,前些天東州市公安局還發布了去年的治安報告,各種犯罪案件都比前年大幅下降,民眾對治安的滿意度越來越高,今天發生了這起槍擊案件,就如同打了東州市公安局一個響亮耳光,要是陳興這個副司長就此殞命,牛興平這個公安局長保不準就得引咎辭職,政府總歸是要推出一個替罪羊來的。
“陳司長脫離了生命危險,這是萬幸,接下來的重點是要把犯罪分子抓獲,發生了這事,連省委省政府的領導都關注了,興平同誌,你的任務可是艱巨的很,要是讓犯罪分子逃走了,不隻是你們市公安局臉上無光,市委,市政府也不好跟上麵交代。”市委副書記劉建川對著牛興平說道。
“劉書記,您放心,破獲這起惡性槍擊案件是我們公安局當前的頭等大事,全市的警力已經在第一時間調動起來了,撒下了天羅地網,務必要盡最大努力將凶手抓拿歸案。”牛興平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表態著,東州市是省委省政府的駐地,發生點啥大事,不隻是市委市政府的領導看著,省裏的領導同樣關注著,牛興平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他也不敢說什麼時候破案,隻能說盡力,生怕到時讓自己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