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擦過藥了,謝謝林主任的好意。”陳興站起身,走到一旁。

見陳興起身走開,林玉裴神色有些氣惱,卻也不能表現出什麼,道,“陳司長真的不打算管這事?這可是三條學生的性命,要是東江市地方公安機關會介入調查的話早就介入了,眼下地方公安局沒有任何動靜,那說明不可能管這事,秦建輝是東大黨委書記,怎麼說也是一個正廳級幹部,他肯定有自己的人脈去溝通地方公安局的關係,這事要是任其發展下去,那就是沒人管,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被人拋諸腦後了,隻可惜那三條年輕的生命卻是沒人為他們伸冤,我真為他們不值,隻可惜我人微言輕。”

“我們隻是在東大逗留兩天,兩天的時間,我們沒法做什麼,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一有什麼舉動,對方就會做出最快的反應,我們在東大隻能是睜眼瞎,而且咱們部裏沒有查案的權力,這才是關鍵的,我們沒法逾越。”陳興淡淡的說著,他能看的出來,林玉裴對此事很熱衷,而且似乎總是站在秦建輝這個校黨委書記就是包庇兒子的幕後黑手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

陳興不否認自己也是如此懷疑,但是林玉裴熱衷的要鼓動他去過問這事,陳興不可能讓對方推著走,哪怕是他心裏也是這樣打算的,但他表麵上仍然給林玉裴否定的答案。

陳興和林玉裴在交流著這事,短暫離開賓館的薑東進也出現在了秦建輝的辦公室裏,上午的事,讓秦建輝很被動,也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薑東進利用吃完午飯的時間,向秦建輝坦承錯誤來了。

“這事不關你的事,誰也沒想到抽屜裏會憑空出現那麼一張紙。”秦建輝並沒有批評自己的心腹愛將,“這兩天要你時刻盯著陳司長那邊,也是辛苦你了。”

“秦書記,這些都是我該做的。”薑東進謙虛的說著,隨即又是歎了一口氣,自責道,“昨天我吩咐葉元紅要去再檢查一遍宿舍,她說去檢查過了,我也就沒在意,要是我自己再去看一下,今天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東進,這事你就不要自責了,就算你再去看一遍,結果可能還是一樣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揪出這背後的人來,哼,敢在背後陰我,要是被我查出來,我會讓他連後悔兩字都寫不出來。”秦建輝神色陰沉,“紙張在陳司長手上,沒法拿過來,要不怕從字跡上入手,可就方便很多了。”

“秦書記,我覺得這事真的很蹊蹺,您想想,進入那學生宿舍的鑰匙隻有葉元紅有,而葉元紅說她時刻把那間宿舍的鑰匙揣在自己身上的,而且昨天到今天,那棟學生宿舍並沒有男生出入的登記,那說明背後放紙的人是女的,而且就住在那棟學生宿舍的可能性居大,要不然沒可能避過葉元紅的耳目,再說那人能將那紙張放到死去女生的抽屜裏,而且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估計是昨晚半夜動的手,所以我懷疑是學生幹的。”薑東進分析道。

“沒有鑰匙還能輕而易舉的打開門進去,咱們學校的女生啥時候出了開鎖的高手了,而且還有膽子這樣做。”秦建輝冷笑著,他並沒否認薑東進的分析,但又全部認可,說到底,這事的確是透露著太多蹊蹺的地方,要說是什麼死者的鬼魂作祟,那純粹是扯淡,秦建輝自己就是個無神論者,他也不信鬼神那一套。

“我督促一下葉元紅,讓她給我死命的查,要是沒查出來,拿她試問。”薑東進沉聲道。

時間悄然流逝著,中午陳興小憩了一會之後起來,習慣性的走到窗戶去呼吸新鮮空氣,看著樓下,陳興的目光漫無目的遊離著,很快,陳興就被賓館門口一個來回徘徊著的身影給吸引住,微微一怔,陳興轉身就往門外走去。